金陵,皇城。
“主公,皇城外聚集了不少人。”張遼開口道。
秦澤收回看向夜空的視線,耳中已經聽到遠處傳來熙熙攘攘的吵鬨聲。
他點點頭,將金建仁的頭顱拋給一名士兵:
“收好。”
話一落下,他徐徐往外走去,眾將亦步亦趨跟隨而去。
不多時,在眾人的環繞下,秦澤已走至皇城正門。
而此時,環繞在門外的喧囂聲竟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緘默。
待秦澤一腳踏出時——
“恭迎王爺回京!”
轟然的歡呼聲驟然響起,此聲連綿不絕,這一瞬甚至於掩蓋了劈裡啪啦的炸響聲。
一眼望不到邊的男男女女,齊齊跪倒在地。
而在人群最前方,自然是一些身著官服的大臣,其中又以一老者居中。
不是彆人,正是那“傷寒成疾,臥床不起”的吏部尚書,天官張勵!
雖跪伏在地,但張勵麵容振奮,其形哪有半分病態!
“都起來吧。”秦澤頷首道。
百姓們卻依舊不敢站起,這時,卻聽張勵朗聲道:
“天下苦金久矣!百姓民不聊生!”
“王爺愛民如子,使大乾子民如己,這些時日來,多次救百姓於水火之中,其情之切,其仁之心,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百姓們欲求一解救之道,日盼夜盼,今日王爺歸京,實乃眾望所歸!”
說到這裡時,人群中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
張勵越說越激動,他甚至都微微顫抖了起來,隻聽他接著道:
“想那金風鸞,不過是依靠祖上蔭德,這才登上帝位。”
“雖位國君,可此女昏庸無道!其人心胸狹窄,嫉賢妒能,任人唯親!目光短淺至連三歲小兒也不如!”
“把持朝政以來,昔日強盛的大乾每況愈下,如今已是遍體瘡痍!”
秦澤點點頭,擺擺手示意張勵站起來說。
張勵這才站起,他麵色赤紅,回身麵向眾百姓,接著大聲道:
“昔日西京之亂,她竟下令要將我們先祖曆經千難萬險才收回的西京割讓出去!”
“這是我們的土地,這是我們老祖宗拚了命才守住的地方,諸位!你們說,這能割讓出去嘛!”
“不能!!!”
“決不能!”百姓們的呼應熱烈。
張勵說的眼眶泛紅,接著道:
“我們這些老臣,苦勸無用!”
“她一意孤行,還沾沾自喜,自以為做了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她不知大乾這萬裡山河,又怎能少了一分一寸!這都是灑滿了先人血淚的土地啊!”
“試問,這曆朝曆代,不論是哪位國君,又做出了如她這般的事!”
“那是再無一人啊!!”張勵咬牙切齒,連連搖頭。
“圖元國率兵來襲,可憐這西京百姓被這昏君所棄,背無依靠,隻能選擇拚死一戰,保衛自己的土地!”
“那些圖元人,凶狠殘暴,絲毫不在那些胡馬之下,甚至可以說更加狠毒,西京的百姓,又有多少是那勤征善戰的將士,他們都是一些勤勤懇懇的平民百姓啊!”
“百姓們的死活,那昏君看不見!她不派兵馬去守衛西京,隻想著加蓋皇宮,滿足一己私欲!”
“放眼大乾這千年來,她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昏君了啊!”
“啊呸!如此昏君,怎不令人唾罵!”有人喊了起來。
“這昏君,當真是絕無僅有!”有人跟著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