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慧打趣道:“豆餅來了,什麼事這麼高興,要取媳婦了!”
“您這話說的,娶媳婦也沒這事高興呀!哥,嫂子,就前院這房子,那官司判完了,今天收到的判決書,這不就立馬找到我了嗎?”
豆餅指著南麵的四合院說道,並給李衛東解釋了這來龍去脈。
“當初這院子的主人姓趙,也是學校的老師,哥你猜當時乾這事的是當時乾這事的是誰?”
李衛東踢了他一腳,嫌棄他賣關子,而且這事肯定是誰受益誰的嫌疑最大了,說道:“姓解的唄,趕緊接著往下說!”
“要不說,您高明呢,就是這解老頭,心黑呀,死人的東西都不放過,當時沒找到房契和地契,也沒人當回事!”
“後來,解老看中了這裡的環境,就以學校裡人多吵鬨,住的不方便,以養傷的名義住進了這座四合院,就這麼一直住著!”
“學校裡知道這事的人,因為敬畏解老頭的威勢,也不敢提,慢慢的知道這事的人越來越少!”
“也合該他倒黴,誰讓他貪心想坑我,這院子他不賣,估計這事就永遠沒人知道了,等過幾年再補個房本或者就這麼住下去,誰也不知道!”
“這事一鬨開,麵讓學校調查清楚,這不走訪一些老教師,老同誌就查到了這麼一樁公案,學校裡為了有個交代,你猜怎麼著?”
豆餅看李衛東沒有猜的意思,就說道:“學校裡根據以前的地址,看看能不能聯係趙老頭在國外的兒子!”
“誰能想到,二十多年過去了,趙老頭的兒子地址還沒變,而且人家不僅給郵寄了房契複印件,還請了個律師負責全權處理這事!”
“趙老頭兒子要求不多,就是要追究解老和他兒子的非法侵占罪,並賠禮道歉,還要恢複他父親的名譽!”
李衛東看著豆餅,覺得這孩子壞事的本事還真不小,人家就忽悠他一下,他就那麼一鼓搗,還弄出這麼一大出事。
李衛東問道:“這還不多,不過這房契是怎麼還能到他兒子手裡了?”
老頭都死了,怎麼追究這個責任,讓死人低頭,那不是為難人嗎,比起這個,他更好奇房契的歸屬,那個年月怎麼可能有東西流落出境!
“這個我知道,我問過律師,當初老頭的兒子離開的時候,就帶著了,所以那個房契還蓋著民國時期的印章呢!”
“所以這個官司最大的爭議點就是這個,這玩意有沒有效力,後來法院那邊突然就承認了這個房契的有效性!”
“所以最終的結果是,解老頭活著的時候,居住的那幾年屬於學校安排不能算作老頭的侵權行為,再怎麼說老頭也是校領導、離休的乾部!”
“但是去世後,沒有主動向學校申報這座四合院,造成了侵權事實,是他兒子的責任,賠償損失,並賠禮道歉!”
“你想,哪有讓死人道歉的道理,雖然最終的結果也不是太滿意,不過今天聽了律師的意思,好像他們不會再訴了!”
豆餅興奮的說道:“而且這個律師又得到了趙老頭兒子的委托,全權處理這套四合院!”
李衛東抽了口煙,穩了一下心神,就想明白了,課本說的明明白白,法律的本質,是統治階級也就是人民群眾的意誌體現。
現在人民群眾需要統戰,那法律就應該為了統戰服務。你看我們民國時期的事情都認,你們還怕什麼,都來大陸投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