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衛東一看媳婦又扯遠了,體製內男女能一樣嗎,趕緊說道:“他去水泥廠乾什麼,難道水泥廠真和他有關係?”
尹寧說道:“這話問的,你不是說,參加他婚禮一個朋友投資了水泥廠,能沒有關係嗎?”
馬衛東說道:“不是這個關係,我聽彆人說,這水泥廠有李衛東的股份,都說空穴不來風,這兩年形勢變化那麼快,李衛東又自己做生意,也許真有這麼回事!”
尹寧看著丈夫的神情,說道:“可能這傳言八成是真的!中午在水泥廠一起吃了頓飯,李衛東坐主位,那個方總對他客氣的不得了,簡直大氣都不敢喘,這哪裡是朋友的樣子?”
馬衛東搖頭說道:“這個就不清楚,不過聽說當初是一個姓鄭的港島人,後來才換的這個姓方的,也許李衛東和姓鄭的是朋友吧!”
尹寧也歎氣說道:“哎,我弄不清楚了,感覺李衛東變化很大,麵對他感覺和麵對我們局長一樣,總感覺他們的關係不同尋常,不像是朋友,倒像是下級關係,而且是那種決定你去留的下級!”
尹寧雖然猜出點什麼,但是沒有證實,也不好亂說,也就是自己的丈夫可以說,若是換成彆人,這種沒有實據的猜測,她肯定不會說。
受過黨的多年教育,還想要追求進步,不信謠、不傳謠的思想覺悟還是具備的!
“對了,李衛東說他外甥明年要小學了,讓你在縣裡給找個學校,我已經同意了,你彆忘了啊,最好實驗小學!”尹寧又說道。
“實驗小學,你也敢答應,我就這點芝麻粒的權力,彆的學校還能行,實驗小學有點懸!”
馬衛東摸著頭,感覺到為難,實驗小學的前身是機關小學,因為名字有階級層次,不親民,就改成了實驗小學,但是換湯不換藥。
很多縣機關領導的子女都在這裡學,所以老師配置也高,校長的人脈很廣,可能不會看得他這個小科員。
尹寧不在乎地說道:“想想辦法,他和水泥廠的方學龍關係這麼不一般,若是他一開口,肯定沒有問題,但是人家為什麼求你?”
“隻是你恰好在教委罷了,你借著這個事也聯絡一下感情,你也工作了四五年了,現在連個股級領導都算不,也得努努力了!”
馬衛東納悶的看著尹寧,說道:“我說你這娘們怎麼變的這麼市儈了呢?”
“胡說八道什麼,哪裡市儈了,讓你追求進步,還是我的不是了,你和李衛東是同學,現在人家要你幫忙了,你借著這個認識一些人,對你以後肯定有好處!”
“縣裡分管你們教委的領導還管著招商呢,水泥廠就是她親自跑下來的,這裡麵能沒有關係嗎,也就你豬腦子!”
尹寧有些恨鐵不成鋼,雖然馬衛東是大專畢業,但是能回縣裡的大學生稀少呀,高勝然和他同一年畢業,現在都提股長了,馬衛東還是個大頭兵!
馬衛東還是有些怕他的媳婦,輕聲說道:“就你想得多,哪裡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尹寧聽了馬衛東的話,也不再繼續埋怨,說道:“你試試,我也沒說實驗小學,他也沒提,不過咱們也得奔著好學校去不是!”
尹寧心裡也一肚子的委屈,她當初讀了中專,雖然分配到體製內是鐵飯碗了,但是一路走的並沒有那麼順利,體製內講究論資排輩,她這麼年輕自然沒有機會。
和馬衛東結婚後,好不容易到了縣裡,還是借調的,現在是借出的單位人員滿了,不想著讓她回來,借調的單位又沒有歸屬感!
正式的轉到縣局裡,又沒那麼容易,算是落空裡了,乾的活也不是什麼輕快的活,大冬天的誰願意跑到水泥廠去乾活,沒人願意去,自然就由她這個借調的來乾!
但凡他們兩口子有一個發跡的,也不用受著這個閒氣,所以有機會一定要抓住不是,就算沒有用,也是自己的同學,自然也是能幫就幫!
馬衛東看了妻子一眼,溫柔地說道:“行,明天我去找我們科長給幫忙打聽一下,左右距離報道還早著呢!”
“哎,當初我學的師範,不讓去學校教書,非得給我拉這裡來,我這腦子就不是乾這活的料,要是咱們倆換換,保準你比我強!”
尹寧說道:“你可得了吧,對了,你見過李衛東媳婦吧,好不好看,我還沒見過呢,你說咱們要不要去他家看看怎麼樣,當初他生孩子的時候咱們可沒去,現在帶點禮物過去也不算冒昧吧!”
尹寧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這理由多合適,誰也說不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