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繼先一愣,想了想說道:“你是馬衛東?”
馬衛東高興地說道:“您還記得我,我就是馬衛東,我八五屆高三四班的,你是我們曆史老師!”
李衛東也想起來了,怪不得第一眼見他就感覺熟悉呢,原來是他們學校的老師,隻是沒有給李衛東過課,記憶不深很正常。
因為未知原因,丘山縣的中考允許跨區縣報考,很多好學生都選擇了去市裡的重點高中,所以能留下來的優秀學生不多。
生源不好,每年能考大學的自然不多,張繼先自然會對考大學的學生印象深刻。
這又是緣分了,一敘舊就有了共同話題,大家的關係就彼此近了不少,大家之間的陌生感就少了,飯局自然也就隨意了不少。
朱麗萍處事老道,看到沈躍英有些拘束,笑著說道:“嬸子,您看飯菜合不合口味,要是有想吃的您就說,我和您兒子媳婦都是朋友,您可千萬不要客氣,要不就是看不起我了!”
沈躍英隨著李衛東在齊州也是見過了很多場麵,但是一聽說旁邊坐的是縣長,心裡就緊張,老百姓心裡的官本位思想很重。
平頭老百姓見到這麼大的官,話都不一定說的利索,雖然剛才在車的時候李衛東就說了,這個縣長還不如於老頭官大呢,心裡才鬆快點,但是現在一個桌子吃飯還是很緊張。
沈躍英聽到後,然後客氣地說道:“都好,都好,當自己家呢!”
朱麗萍適可而止,隻要照顧到了就好,這樣的場合不在乎吃的什麼,而是和誰吃的,就今天這飯局一過,她和劉錦慧一家的關係肯定要更一個台階了。
沈躍英和丁原吃的很快,一個是老太太,還要照看孩子,一個是司機加保鏢,對於這個飯局基本是個局外人。
等著兩個人走了,朱麗萍家的孩子也隨著沈躍英去裡間和李謙玩去了。
朱麗萍重新拿起酒杯倒了一杯白酒,站起來對著李衛東說道:“昨天和方總聊了增資的事,你真是慷慨,我都不知該怎麼感謝你了,就這杯酒,我代表全縣的師生感謝你!”
說完一杯白酒來了個底朝天,好在杯子比較小,不過這一兩多的白酒就這樣沒了,實在是有些唬人。
李衛東笑著說道:“朱縣長女中豪傑,您這可是將我的軍了,這個喝法我可回不去了!”
朱麗萍擺擺手,笑嗬嗬地說道:“這酒是我敬你的,隻是表達我的欽佩之情,表達全縣師生的敬仰之情,可不是將你的軍啊!”
不過看著那表情,就是有將軍的意味,漢東的女人隻要是敢端起酒杯的,自然是有幾分自信,就沒有酒量差的。
看朱麗萍的樣子,真要是喝起來,李衛東真不一定能喝得過,而且人家都說的這麼明白了,要不是喝,就顯得自己太不謙虛了。
不過李衛東看了一下張繼先,笑著說道:“得,什麼話都讓你說了,不喝不行了,不過咱們這規矩,站著喝酒可不算啊,咱們讓張老師評評理,他是老師,說話自然公正,他說算數,我就喝,他要是說不算數,這事就不怪我了?”
張繼先看了一眼李衛東,怎麼感覺蔫壞呢,這是要坑他呀,這關係到他今晚睡沙發還是睡床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