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東麵上微笑,心裡冷笑,當年老頭缺錢,求爺爺告奶奶的,再湊不起錢,人家揪著不放呢,對劉大椿是感恩戴德。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估計當初老沙的兒子也遇到了狠角色了,根本不管你什麼社會關係,就有一股狠氣。
所以這君子可欺之以方,若是李衛東也是個混人,估計這老頭壓根就不敢提這事了,不過李衛東不橫不愣也要命,但也不願意受氣。
估計他兒子沙小軍打人的名聲壞了,在體製內也混到頭了,現在又辭職做起皮包公司的生意,還想少花一萬塊錢買回那房子,兩字無恥。
能教育出這樣的兒子的父母,也不會是什麼好父母,他兒子能打架讓人要五萬塊錢,這可是巨款,肯定傷的不清,沒有半條命不值這個錢。
好好說,李衛東也許真的就原價賣了,但是你開價那就不行了,你不能跟我計較,我才不會和你計較,你和我計較我就要和你計較了。
“沙書記,你這話不是寒磣我嗎,剛才張大爺也說了,我都把我們家南邊那院子都買了,還差你這一套房子嘛!”
“你甭瞧著那院子麵積小,但是那價格可不比後邊這院子便宜,這年月什麼都漲價,不過誰讓我喜歡呢,你瞧我說這個乾啥!”
“那房子你也甭說買回去了,就當我送你得了,我也不差這三瓜兩棗的了,我記得裡麵還有一租戶呢,我這就讓人給攆走了,不能耽誤你和院裡的大爺大媽拉呱不是!”
李衛東這一套組合拳打下去,對麵的沙書記麵色就一陣紅,一陣白了,和變臉的川劇差不多了,李衛東還真怕給氣出好歹來。
李衛東雖然也害怕得罪了這麼一個老頭,也許會對他的事業造成些許的損失,但是他重生一回,而且已經小有身家,還要受個阿貓阿狗的氣,那就有些太冤枉了。
而且一個打架都能把老頭逼到賣房的地步,他也不信這老頭的能量有多大,退休了還要替兒子還伸手,這樣的人多半是晚節不保的。
“哼,你個小娃娃,當年我參加革命的時候你都還沒出生呢,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這麼說話!”老頭還是生氣了。
李衛東想說,是梁靜茹給的,但是又怕老頭沒有聽說過,就說道:“沙書記,您誤會我了,我是真心的。”
“您是老革命了,對國家做出了重大貢獻,我孝敬您的,您去住就行了,我真不差這點錢,彆說三萬五萬了,就是十萬八萬那也不是事呀!”
李衛東咬定不差錢,而且讓他去住,就不提賣的事,若是老頭真不要臉的去住了,他也就認了,人家都不要臉,他還能說什麼。
“哼,用不著,我沙登軍還沒淪落到住彆人的房子的地步,有錢我還在這院子裡買不到房子,這房子你就留著吧!”沙老頭氣呼呼的走了。
老頭惹了一肚子氣走了,至於有沒有後招,那就不知道了,隻要不是通天的關係,李衛東就不怕,有港商的身份能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李衛東覺得自己話裡話外雖然都是在說沙書記的不是,但是沒有一句挑明的,而且還主動的要求他免費住,誰也挑不出理來。
李大媽說道:“衛東呀,你可得小心點,老沙在單位的時候就是出名的小氣,肯定記你的仇了,哪天非得擠兌你一回,不然這氣出不了!”
“謝謝您了,李大媽,沙老那是啥樣的人,是領導,心胸寬廣,宰相肚子裡能撐船,若是我真有得罪他的地方,他也不能和我生氣不是,再說他教育指導我兩句也是應該的!”
李衛東笑眯眯地說道,突然看到他帶來的小狗樂樂,正圍著他母親,那條老的獅子狗在轉悠,那情況可不像是認親,大概率是求偶。
“樂樂過來!”李衛東趕緊把狗給叫了過來,若是萬一出現了倫理上的問題,可就有的看頭了,估計得成為院裡的笑料了。
雖然已經立春了,但是這才剛三月,驚蟄都沒過呢,遠沒到春暖花開、萬物複蘇的季節,而且樂樂應該也沒有成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