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慧白了李衛東一眼,說道:“動靜那麼大,我要是不知道,那不是成瞎子聾子了!”
那一眼的風情,穿的是一襲長裙,沒穿泳衣,一起風反而更讓人心猿意馬起來,隻是時機不對,得把持住。
而且船上還有其他人呢,羅嘉良、丁原、苗榆為了不打擾李衛東的二人世界,雖然都躲在甲板裡麵不出來,但是李衛東是君子。
這船是從意大利阿茲慕在港島代理商購買的,本來這樣的豪華遊艇得提前預定,至少六七個月才能完工。
李衛東要求買的東西速度肯定得快,有錢自然好辦,調整發貨再正常不過。
從意大利運過來就花了三十多天,昨天剛到,羅嘉良就立馬辦了清關手續,手續都沒全呢就開出來遛彎了。
“嘿嘿,這不是怕你擔心嗎,再說你一把手,不能天天去上班,得給下麵的員工發揮的餘地不是,就在家裡歇兩天!”
“去上班事情也不多,其實很多事情,我也知道若是我不去,他們處理起來可能會更好,我去了隻是給他們多了一道枷鎖!”
李衛東看著劉錦慧缺乏自信的樣子,想要安慰,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領導力是藝術,隻要是藝術就不是一蹴而就的。
除了天賦異稟,就得靠慢慢的學習,這不是上兩節管理課程就能湊校的,課堂上聽得滿腦子好點子,回到公司啥也不合適。
劉錦慧管理這麼大的公司還得需要一些時間來的曆練,時間長了有一定的鬥爭經驗,組織經驗,自然而然的自信就建立起來了。
“回去吧,出來好一會了!”劉錦慧躺在甲板上申了個懶腰就說道。
在這遊艇上的確舒服,吹著海風,看著海景,讓人心曠神怡,流連忘返,但是總是要回去的。
這邊已經到了外海了,都已經看不到海岸線了,遠處隻能偶爾看到一兩艘漁船或者運輸船路過,心裡也有些發虛。
“得嘞,聽您吩咐!”
李衛東站起身來,上了最上麵的那層甲板,按照駕駛員的指揮操控著遊艇回程,這種馳騁的感覺,比開車可爽多了。
看著駕駛員把船停到泊位上,李衛東還有些意猶未儘,隻是自己能開起來,但是停船的水平不行,這和開車一樣,不會倒車入庫怎麼能行。
周六是李謙的生日,知道的人很多,想要來給李公子慶生的人也多,隻是需要得到李衛東的同意才行,貿然上門那就是找不自在了。
知道李衛東沒有操辦的意思,大家很有默契的準備了一些禮物提前送來,不送是不行的,李衛東的生日可以不送,但是李謙的必須要送。
李謙看著紅墊子上的東西,有些懵圈,咋這麼多東西呢,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似乎不知道怎麼選了,他哪裡知道抓周是什麼意思。
沈躍英一直引導著李謙選那顆大紅色的印章,按照她的說法,當官才是最正經的工作,她兒子有錢了,家裡不缺錢了,就差個當官的了。
她是不會明白,李謙這輩子是不會與她所想的那個官有交際的,人不能這麼貪心,權和錢不能兼得,不然就肯定要出事。
李承文估計是有私心的,親手做了一個考究的墨鬥盒,悄悄的放到旁邊的一個角落裡,李承文覺得這是他吃飯的手藝,自然不能斷了傳承,李衛東裝作看不見。
李謙挑來撿去,最後居然好像是看到了新鮮玩具,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要去拿那個墨鬥。
李衛東和劉錦慧對視了一眼,沈躍英就開始說道:“誰讓你弄這玩意放這的,啊,這破玩意誰稀罕呀,也就你當個寶!”
李承文不理會沈躍英的嘮叨,欣喜的看著孫子要去拿那個墨鬥,果然他孫子沒讓他失望,拿起墨鬥轉悠起來。
李衛東看了一眼劉錦慧,又看了一眼要和爹乾架的沈躍英,趕緊說道:“娘,這就是個兆頭,哪有那麼準的!”
“誰說的,老準了,你小時候沒有現在的條件,但是從老會計家裡借了一支毛筆,你當時就抓的那支毛筆,你看不就是讀書厲害嗎?”
“你大姐就不行,抓了大馬勺,一輩子就得圍著馬勺轉了,還有衛民也不行,你妹妹還是抓了本書呢,不是也上大學了!”
沈躍英聽到李衛東不信,就開始在那裡舉例子了,除了他們幾個的,還有一個村的,一個鎮的,一個縣的,越說越玄乎了。
劉錦慧笑眯眯的聽著沈躍英說著,雖然心裡不信,但是不妨礙她聽婆婆的嘮叨,這也是二十四孝好兒媳的一種表現不是。
李衛東摸了摸頭,看著滔滔不絕的沈躍英,還有高興地不得了的李承文,也把話憋在心裡,還不如真按照他的說法,就放點琴棋書畫啥的不挺好嘛,哪裡有這事了。
李謙的第一個生日就在這樣的氛圍中過去了,百天的時候李衛東大操大辦是為了向朋友圈宣布他的兒子出生了。
以後的生日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自然不能用這個來招惹是非,浪費資源。
他自己的生日經常性的自己都記不住,偶爾的時候爹娘記起來給他下碗麵條當長壽麵,最多再放倆雞蛋,不能再多了。
想想連加雞蛋的待遇也多年沒有了,又不是小孩子了,還用這個來哄就有些拎不清了。
李謙生日的這天晚上,李衛東還是見了兩位下屬馬超和嚴文壽,人是丁原帶進來的。
“辛苦你們了,都交接完了?”李衛東和兩人握了握手說道。
兩人是李衛東留在烏克蘭的兩個中國下屬,初識是用來監督貝克斯和貝爾父子的,後來交易達成後,就是運輸回國的主要執行人。
“一進入領海就交接了,我們的所有人都下船,全部給他們!”嚴文壽恭敬的說道。
“我們進入印度洋後,突然遇到了暴風雨,拖曳的鋼繩斷了好幾根,我們不得不停了十來天進行加固修整,所以造成了時間上的延誤!”馬超也補充的說道。
“已經很好了,你們兩個是功臣!”李衛東讚揚的說道,形成他一直知道,在印度洋出事的時候他也知道,心裡也捏了一把汗。
“沒有您,我們什麼也不是!”兩人都搖頭表示不敢當。
他們倆從頭到尾都參與其中,尤其是嚴文壽,這中間的賬務往來都經手,李衛東花了多少錢,他最清楚不過。
他不知道國內目前最富有的人有多少錢,但是他知道李衛東花的這個錢,若是分給他們縣裡,可以直接讓他們整個縣直接達到小康水平。
當到了國內的時候,說是要撤離的時候,心裡鬆了一口氣,折騰了小半年的東西,尤其這一路上,膽戰心驚的,現在終於踏實了。
“你們兩個不用謙虛,我知道你們這一路上的艱辛,你們也知道這東西的價值,對咱們的意義所在!”李衛東給兩人倒了一杯茶說道。
然後李衛東繼續說道:“我就以茶代酒敬你們兩位一杯,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虧待你們的!”
兩人趕緊站起身來,端起茶杯一飲而儘,茶的溫度不低,但是兩人都麵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