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悔也晚了,好在是沒有出現尷尬的事情,羅嘉良給她在這些人麵前留麵子,雖然這些老總,她一個也不認識。
但是此時丁原看過來的眼神,讓她壓力更大,那種審視的目光很犀利,也讓她很害怕。
在車上緩了一會,李衛東踉蹌的從車上下來,羅嘉良在車門口,趕緊過來扶了李衛東一下。
隻是李衛東右腳踩到剛才漱口吐在地上的水漬上,右腳一滑,左腳下意識的一邁,羅嘉良這一把沒有扶穩。
李衛東向前走了一大步,身子更不穩當了,直接撲向了站在旁邊發呆的紫衣身上。
周平正要過去扶著,紫衣十幾年的舞蹈功底沒有白費,反應很快,已經攙扶住了李衛東的胳膊。
李衛東倒是不客氣,右手順勢直接搭在人家的肩膀上,半個身子的重量靠在人家身上。
這下讓後麵的丁原和讓正要上前扶李衛東的周平目瞪口呆,旁邊站著的羅嘉良眼睛瞪的老大。
張東碩從車的另一側鑽出來,沒有看到剛才的情形,現在看到這一副畫麵也有些發愣。
用眼神看著丁原和周平,意思要問剛才發生了什麼,老板怎麼摟住了一個女的?
當然最震驚的還是紫衣,李衛東呼出的熱氣,正好吹到她的耳朵上和天鵝般細長的脖頸上,讓她渾身發軟,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我是怎麼了,我在乾什麼,我該怎麼辦?她在問自己,還有李老板的那些保鏢呢,怎麼還不來攙扶一下?
都傻了,但是李衛東沒有,眼睛都沒睜開,感覺還沒扶著他走,嘴裡開始鼓囊著,“老丁,愣著乾啥,趕緊走呀,困死了,趕緊回房間睡覺去!”
“特碼的,這洋酒一摻起來真不能喝,以後給我記著點,千萬不能喝這玩意了!”
“趕緊走,千萬彆讓大鼻子老外看到了,太特碼的丟人了,丟人都丟到米國來了,丟自己的臉是小事,丟國人的臉才是大事!”
李衛東這是把紫衣當成老丁了,幾人看著想笑,但是又不能,隻好憋著。
不過李衛東這幾句話,讓大家覺得老板真性情,都喝成這樣了,話都說的費勁,人都認不出來了,還能想著不給國家丟人。
李衛東趴在紫衣耳朵上,說了這麼多話,可比簡單的呼氣刺激多了,每一句話都讓她感動像是撓癢癢一樣。
關鍵是她還不能躲開,李衛東一百好幾十斤,她這小體格一百斤都不到,即便有舞蹈的底子,也挺累,當然此刻她感到不是累,而是緊張。
李衛東突然又說道:“老丁,你今天怎麼還噴香水了,什麼時候有這個愛好了,跟個娘們似的,不過還很挺好聞!”
李衛東說完還靠近了一點,頭壓在人家的肩膀上,用力的在人家身上嗅了嗅,隨便把頭放輕鬆的搭到人家的肩窩裡,不再說話。
本來就有些乏力的紫衣,被李衛東這麼一弄,沒堅持不住,身子一踉蹌差點把李衛東給丟地上。
旁邊的周平眼疾手快,扶起李衛東的另外一隻手攙扶著,讓李衛東保持平衡,也分擔了一下紫衣的壓力。
丁原過來想接替紫衣,但是輕輕試了試,沒有掰開李衛東的手。
這個時候也不能硬掰扯下來,更不能跟李衛東解釋,他扶錯人了,不然老板多尷尬。
“趕緊進去,還愣著乾什麼!”丁原看著情況,趕緊小聲地吩咐道,若是讓人看見真不好。
就這樣,一個奇怪的現象出現了,李衛東在中間,一男一女合力攙扶著他向著酒店走去。
張東碩在前麵帶路,羅嘉良在旁邊虛扶著照應著,丁原在後麵警惕的看著四周,謹防有什麼意外。
丁原看著這個情形,感覺有些奇特,看著老板的步伐似乎也不是太淩亂,不應該是完全醉死的樣子。
難道這裡麵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
丁原在腦海裡把剛才的情景仔細的回憶了一下。
老板出車門的時候,沒問題!
右腳不小心踩到嘔吐物外圍的水漬,也應該沒問題!
向前滑倒的時候,這是本能反應,似乎也沒問題!
周平要去攙扶的動作是真的,隻是讓距離更近的紫衣搶了先,這也是下意識的反應,也沒問題!
李衛東摟著人家的肩膀,也是正常反應,說那些話也是正常反應,把紫衣當成他老丁了,也情有可原,畢竟他跟著老板時間很久!
聞到了香水味,也正常,喝多了不影響嗅覺,用力的聞也沒問題。
然後趴在人家的肩膀上,應該是喝多了,似乎也是正常的反應吧?
他去掰扯李衛東的手,要把這位女同誌替換下來的時候,他沒敢使勁,所以沒掰動,應該也正常吧?
……
想著想著,丁原似乎意識到哪裡有些不對勁了!
看著前麵的幾人,尤其是有些吃力向前走的紫衣,丁原的內心猶豫了起來。
這一刻,丁原想了很多,最多的還是老板娘劉錦慧!
老板有這個想法,讓他看出來了,他是不是要順手推舟,幫老板促成此事,並主動的背上這口黑鍋?
電梯關門,丁原最後一個進入,站在電梯的入口處,側臉看著電梯裡的幾個人。
老板還是半睜半閉迷離的眼神,紫衣站在旁邊,一手拿著包,一手扶著李衛東的胳膊,額頭甚至出現了白蒙蒙的汗霧。
羅嘉良看著李衛東充滿了擔心,張東碩看著電梯變換的樓層數,周平麵無表情。
“叮”的一聲,電梯停了下來,電梯門打開,丁原第一個出去,掃了一眼四周,樓道內一個人也沒有,他鬆了一口氣。
打開房門,把李衛東放到床上,然後幾人互相看了幾眼,都想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做?
“紫衣小姐,不知道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愣了幾秒鐘,丁原開口試探地說道。
“丁先生,您說,我一定儘力!”紫衣誠懇地說道。
她想不到李老板的保鏢有什麼事情需要求她,但是無論什麼請求,她基本隻有應的態度。
丁原極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懇求地說道:“我們幾個都是大老粗,現在董事長喝多了!”
丁原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接下來的話,是否有什麼不妥?
當然不妥,不過丁原還是得說:“女同誌心比較細,所以,我想請您今晚留下來,幫我們照顧一下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