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賜禮光顧著陪她鬨著玩,根本沒有時間去給他能悲傷。
仲晴手握著玫瑰花跟他乾架,武器在手,周賜禮的手掌心被玫瑰的刺紮了幾下,花瓣被摩擦得一片一片地往下掉。
“後悔了吧!讓你不要我的玫瑰花。”仲晴傲嬌地直視著他。
周賜禮好像沒什麼感覺,單手握住了玫瑰花的莖乾,又順勢扣住了她為非作歹的雙手。
兩人大眼瞪小眼,仲晴拒不服輸。
特助封乙睦給周賜禮拿來了他剛才拍賣回的東西,意外目睹這一幕,像是打擾人好事了,又像是沒打擾,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往後退還是前。
“老老,老板?”
仲晴聞聲望過去,順勢把玫瑰傳塞進了周賜禮的手掌心。
她逞著口舌之快,溜得也比兔子都快,“確實夠老的,哥哥你是不是都奔三了,那我是不是該改口叫你叔了。”
“叔叔。”
周賜禮:“…………”
僅存的幾片花瓣就此陣亡。
當女人把頭轉了過來,封乙睦看到是仲晴後,臉跟見到了瘟神一樣,心裡都沒縫了。
越漂亮的人心思越毒,她就是那種極致的蛇蠍心腸的壞女人。
那時候,封乙睦謹記老板囑托,隨時隨地都要看著她。仲晴明知他有恐高,還蔫壞的去拉他坐熱氣球。
熱氣球越飛越高,空氣變得稀薄,他還不敢閉眼,生怕她跳下去。
封乙睦難以忘懷那兩小時持續的恐懼,下來後腿軟得都能腳踏祥雲了,直接吐了。
他就沒見過這麼會搞事情的女。以前是,現在也是,隻要她出現,再平靜的生活都能被她攪得天翻地覆。他老板都因為她被迫蹚了多少次的渾水。
仲晴看出了他對她的不喜,滿不在乎地說道:“我要。”
周賜禮拍下的物件是一把折扇,名叫“輪回”,扇麵由彩墨畫繪畫而成,采用了正反的分段式空間的特點。
青為主色,寺廟攏在高處,迷霧環繞於蜿蜒山河,絲絲細雨襲來,紅衣女子虔誠地跪拜在這塵世間,滅頂的絕望從她背影生出。
高僧撐著油紙傘與她隔門遙望,小和尚冒雨跑來,地上的積水往兩邊濺灑,他的背上背著一個暈倒的男人。
空白處落著款書。
詩文:山河悲慟驚鴻雨,天破門開伴餘生。
折扇的末端懸掛著一塊小巧的白玉掛墜,晶瑩剔透,充盈著溫潤的玉澤。
這把扇子莫名和她眼緣,仲晴一眼心動。本想買回來的,誰知被周賜禮落了個先。她就沒買,準備好直接去搶他的了。
你要我就要給你嗎?憑什麼!這是什麼強盜邏輯,封乙睦不服她的話。
仲晴見封乙睦不給,轉頭看向身後緘默的男人,“我的玫瑰,你以為是白收的?”
封乙睦:“…………”
他是眼瞎了嘛!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女人啊!這裡不是遍地都是和他老板手裡握著的同款玫瑰嗎?
“仲三小姐,你這玫瑰是鑲鑽了嗎?能價值兩百萬!!!”他破音了。
仲晴說得理所當然,“我身價千億,不夠嗎?”
以自身硬拔玫瑰的價值。
封乙睦:“…………”
他無力反駁,大小姐你能不能換個人霍霍啊!彆專門霍霍我家老板了。
兩人寫著反義詞的眼睛同時看向了周賜禮,一雙寫著“給我”,一雙寫著“彆給”,周賜禮一句話都沒說等同於默認,封乙睦也認命地拱手相讓了。
“那就謝謝哥哥了。”
“………………”
麵上的慈善已經做了,下半場的晚會留不留意義不大。周賜禮被仲晴搞得精疲力儘,分不出力氣和人周旋了。他決定提前離場,封乙睦去開車了。
走了沒兩步,他就聽見仲晴突然尖叫似的“哎呀”了一聲,封乙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