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救贖(2 / 2)

仲三 黴拾 6031 字 2個月前

好了,話題終結。

仲晴把周賜禮送回了禮居,也泰然自若地把自己送了進去。

周賜禮:“…………這是你家?”

仲晴坦蕩地“嗯”聲。

江姨出門遛狗了,家中空無一人。玄關處的鞋櫃上放著一個用黑色的絲帶精心包裝的鞋盒,仲晴不用拆都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她反手勾住周賜禮的脖子,溯流而上地親上了他的麵頰,“獎勵你的讓我白嫖五百萬。”

“仲三。”他刻意停頓了一下,薄她麵,“那你挺不值錢。”

傷害性很大,侮辱性也極其強。

仲晴的動作和神情同時變得僵硬,那一瞬間的失力,周賜禮輕而易舉地就離開了。

仲晴用舌頭頂了頂腮幫,笑容逐漸變得恐怖猙獰起來了。周賜禮腳步不受控地往前走,隔著走廊儘頭的那幅油畫,他仿佛看到了那扇鏽跡斑駁拴著鐵鎖的大門,腦海裡盤旋著一個飄渺的聲音呼喊著他進去。

“周賜禮。”

怒氣值呼之欲出。

周賜禮彌散的目光倏然恢複了正常,還好,差點就失控了。他鬆了一口氣,精神疲憊得往樓梯走,卻被仲晴野蠻地推到了樓梯口的牆麵上,她輕而慢地詢問:“怎樣才算是值錢呢?哥哥。”

沉默成了他的保護色。

她的手指在柔媚得輕薄他。

叮咚——

大門響了,仲晴往他身上甩下一句“我要睡主臥”就上樓了,周賜禮將就地睡在了客房。

以至於第二天江姨看到少爺穿戴整齊的離開房間後就進去收拾床鋪,意外看見小晴半裸著背脊,睡在少爺的床上,著實被嚇了一大跳,小聲地關上門出去了。

仲晴早在周賜禮進門的時候就醒了,包括他去衣帽間換衣服,又幫她塗藥。之後她下樓,江姨也沒多過問他們的關係,態度和先前待她一樣的好,綠條沒有任何的波動。她吃到了那天晚上和周賜禮視頻的同款飯菜。

各種護膚品,衣服,首飾,高跟鞋………她的物件一點點侵占進了周賜禮的私人領域,以及整個禮居。

仲晴還把那扇子帶了過來,隨時隨地握在手中的把玩著。她把周賜禮的家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逛了個遍,沒有看到她以為存在的監控。藏著最多商業機密的書房他都沒鎖,一件不起眼的客臥反而上鎖了。

裡麵放著什麼,她也清楚。

仲晴靜靜地站在門前看了一眼,然後轉身就走了。

她每日的生活就是吃睡洗澡以及坑周賜禮的酒喝,還主動攬走了江姨遛狗的活。

七月帶著她行走在許多富貴的鄰裡之間,仲晴感覺自己的臉上都增輝添彩了。

她僅僅用了三言兩語就強化了他們以為她是禮居女主人的認知。住在桐和公館的那幾天,她撞見過好多當紅女明星和金主親親密密的摟摟抱抱,也聽說了不少男明星跟姐姐不得不說的故事。

有天吃晚飯的時候,江姨問她:“小晴,你喜歡少爺嗎?”

“不好嗎?我覺得我和他挺合適的。”她諢科打插道,“這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同時也暴露了他們真實的關係,江姨了然於心地說道:“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了。”

仲晴:“江姨,莫涵漾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江姨微微怔住了,像扇子一樣打開的皺紋合攏了。臉上的溫和也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瘡痍。

“她是好人。”

她失望地朝仲晴搖了搖額頭,“但不是我們的好人。”

江姨不管莫涵漾的目的有多麼的高大上,又或者是多麼的正義淩然。她隻看見她給少爺造成的傷害從那時延續了至今,甚至不曾隨著時間的遞減消退半分,對她的偏見也早已根深蒂固了。

“好人”是個很適合形容她的中立詞彙。

仲晴主動往江姨的胳膊上一貼,搞怪地說:“江姨,可是我是壞人誒!”

“誰有你壞得那麼可愛,繼續保持。”江姨眼角的扇子又打開了。

仲晴住家裡後,少爺去地下室的頻率比先前少了。

兩人吵架那是常態,一個把一個氣得不說話每天都要上演好幾次。少爺說不過小晴的時候,會喊“仲三”,小晴回“噯”。小晴說不過少爺的時候,她會連名帶姓地喊“周賜禮”,少爺一喊一個不吭聲。

江姨巴不得她永遠留在這裡,但也清楚,她早晚都會離開。

仲晴是仲家最受寵的公主,少爺又時刻麵對著生命的威脅,以付敏卉的性子是萬萬不會讓她受到來自少爺的一點波及而有性命之憂的。那時候的延少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