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惡女(1 / 2)

仲三 黴拾 5376 字 3個月前

[]

夜晚的SPECTRE酒吧是北城富二代玩咖的聚集地。

門牌的logo標誌內裡裝填了氖氣玻璃管,呈現出一種曖昧的霓虹紫色。光線下,有人獨自在牆角站著,翹首以待著什麼,酒吧門前有男女或三兩成群,或抽煙大笑,還有醉酒的短裙女子喝得不省人事,柔弱無骨地靠在彆人懷裡,在路邊等待出租車。

一輛紅色的超跑發出銳利的急刹聲,倏地停在門口,引來路人陣陣矚目。

仲晴邊換上細長的高跟鞋,邊劃開了手機。群裡幾個損友正熱火朝天地聊著新找到的有趣的寵兒,她臉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紅唇明豔,她提著小包下車了。

門童們瞧見她來了,紛紛鞠躬喊:“仲小姐好!”

仲晴隨手把鑰匙拋了過去,繼而穿梭進人群扭動的舞池。

鎂光燈瘋狂閃爍著,眼前的視野像被抽掉了幀數。狂熱的音樂實在太過喧囂,以至於每個人都在不由自主地抬高說話的聲調。

一杯剛調好的威士忌躍過吧台遞到她的手中,仲晴微微抿了一口,玻璃杯口留下了一個紅色的唇印,她朝酒保滿意地點了點頭。

有女人剛湊上來調戲仲晴。

“小晴晴……”

話音未落,另一個帥氣的酒保懂事地橫在了她的眼前,仲晴已轉頭上了私人電梯。走至儘頭的房間,門被推開。

沙發上的女人抬眼,“來了?”

她約莫和仲晴同樣年齡,哪怕是黑色全包眼線,也照舊駕馭得驚豔。她獨自坐在那吞雲吐霧的,一個長相幼態的小男生服侍在她跟前,脖子裡,鎖骨上都印著新鮮的草莓印,靦腆地無所適從,怕是頭一次來這種場合,有點緊張。

許是看出了仲晴眼裡的探尋,席禾悠悠然地說:“猜對了,沒成年。”

“那你爭取睡到他成年。”仲晴不走心地回。

兩人活著貫穿著彼此二十四年的記憶。

不乾人事的事裡,隻要有她的一份,就必有席禾的一席之位。

仲晴是家中獨女,也是仲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她剛從國外修完雙學位回來,來驗收出國前留下的試驗品,SPECTRE酒吧。

她也坐到了沙發上,沒過幾分鐘,經理帶著保安扔了五個男人進來。

他們光著身子,全身上下除了一張臉,其他沒一處是完好的。他們不能說話。因為舌頭已經被割掉了,隻能流著眼淚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一個勁地磕頭求饒。

仲晴麵無表情地往他們身上瞥了一眼,紅唇翕張,“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威脅我的客人?”

哢嚓——

玻璃杯摔得四分五裂,她拾起地上還算完好的高腳杯,一步一步走到他們麵前,居高臨下地宣判著他們的死刑。

玻璃的鋒利足以割裂開人皮,一聲一聲慘厲的尖叫舒展在偌大的房間內。

席禾抽著煙,冷眼旁觀地這一幕,轉而翻了個身跨坐在男孩的腿上。她惡趣味得欣賞著男孩煞白的小臉。與他親吻,看他走神了。

席禾笑意的眼睛轉瞬變得寒栗,紅色的指甲油印在了男人的下巴上,“你也想變得跟他們一樣的下場嗎?”

血一灘灘得流淌在瓷磚上,仲晴活生生得剝下了一張帥氣的人/皮/麵/具。經理看她起身,強忍著胃裡的不適遞上了乾淨的毛巾。

仲晴一把蓋在了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上,真是醜得可憐。

“沒有這張還算上乘的皮囊,你連進入這個世界遊戲的資格都沒有。”她聽著其他人那窸窣的哭聲,“閉嘴,吵。”

房間裡瞬間清淨下來。

她筆直地站在原地,鮮血從她手腕上一滴滴順著血管蔓延到指縫裡往下掉落,中指上紋的青蛇以血浸染過後像是活了過來。

場麵的血腥滿足了仲晴所想達到的威懾作用,她麵容平靜地跟經理說:“告訴底下的人手腳都給我安分點,不然這張皮就是下場。”

經理:“好。”

保潔人員熟練地清理了戰場,經理又帶著新的一批白嫩小生進入房間來替代先前那些男模的職位。

席禾咬破了男生的唇瓣當作他跑神的懲罰,真是越看越想欺負呢!她笑著歪向了仲晴身上,跟她說不著調的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