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在酒吧看場子整個通宵沒睡，一個是夜貓子還沒睡醒，兩人的困性質是不一樣的。
程堯一臉疲憊地說：“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當你狗。”
“放心，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仲晴翻了個身，聲音離聽筒更近了一點，“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的。”
思忖片刻之後，程堯低語了一聲“好”，任由她睡著，沒再故意把她吵醒了。
以前的日子像是電影似在腦海裡播放。
2017年的暑假，他因為缺錢，踏進了他自以為永不會進去的那種不入流場所，被人群簇擁在中間的仲晴朝他伸出了援助之手。
“我們做個交易吧！”
2018年的平安夜，仲晴臨時起意，拽他去了羅馬玩。他們路過特萊維噴泉，他停下腳步跟著大多數的遊客一樣，向噴泉池裡扔了一個硬幣許願。睜開眼睛，原本站在身邊的女孩站在了他的跟前，露出了極其自信的笑容。
“與其信這個，不如信我。”
那一刻，他好像被她施了魔法，信了，一直信到現在。
程堯做事周全，把靳初軼去的病房號和病人的簡曆一並發給了她。
仲晴本已像死人一樣安穩地昏睡過去了，然而002在她腦子焦急得蹦迪。半個小時後，她一臉怨氣得抵達了二院。
病例上的小女孩名叫靳詩寧，五歲，患有先天性心臟病，正在等供體做心臟移植手術。有一次是配型成功了，但因為靳初軼拿不出手術費的錢，那顆心臟給了其他人。
仲晴回憶著他最開始的一次詐騙，她以為他是因為救他女兒才選擇的詐騙，但時間不對，他詐騙的時間比配型成功的時間還要早半年。
按理說，他那時候應該是有錢的，為什麼會交不起手術費？這一點說不通。
想得太入迷，眼看要撞上人了還渾然不覺。
仲晴敷衍得跟對麵的人說對不起，一抬頭，看見了靳初軼推著一個坐輪椅的小女孩，站在她的對麵。
人海川流不息，腳步聲匆匆響起在耳畔，兩個人同時停在了原點。
靳初軼眼神敏銳地看著她，仲晴先發製人了，“你怎麼來醫院？這是——”
“我……”他打算打明牌了。
靳詩寧夾在兩人中，又脆脆地喊了聲，“爸爸。”
“你你你…你……你有個孩子……不是啊……那你怎麼…”仲晴滿眼的不可置信，說話都結巴了，看到小女孩眨巴眨巴的眼睛，她話留了一半給生生咽了回去。
“你忙吧，我去拔牙了。”
仲晴避開了靳初軼的目光，趕緊溜了。
002係統：[我怎麼不知道你牙疼]
仲晴：[我心疼]
為了不讓靳初軼戳破她的謊言，仲晴一狠心一咬牙把謊言變成了現實。她亮出身份，震得整個牙科的專家都彙聚一堂，待她關心至極。主任親自給她拔的牙。
因為是局麻狀態，拔牙的時候她不疼，但有感覺。
仲晴看著那老頭拿了把小錘子使勁敲著她的牙，還一個勁得問她疼不疼，她能說出個屁話啊！
仲晴左邊的小臉鼓起了一個小包。
一出門，就看見了站在外麵的靳初軼，他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
仲晴說話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