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察覺小姐狀態不對,又看了看臉色同樣不佳的表少爺,小心詢問。
“表少爺,誰惹小姐了,難道孟公子沒跟小姐談好嗎?”
楚懷玉從袖中拿出一個香囊,聲音悶悶地,“孟公子與婉姝表姐退婚了……這是我從榮縣帶來的香囊,放在枕邊有安神之效,給婉姝表姐用上吧。”
春燕聽到退婚二字霎時間白了臉,根本沒將後麵的話聽進去,慌忙接過香囊後便跑回西廂房,可惜小姐鎖了門。
春燕貼著門板,聽見裡頭傳出低低的抽泣聲,壓抑又委屈,直教人心窩子也跟著疼。
“小姐,您開開門呀。”
春燕從未見過小姐哭得這樣傷心,一時無措,也跟著哭起來,心裡不由恨透了孟璟。
她不知退婚因果,隻知道小姐被傷透了心。
傷害小姐的都是壞人。
半夜,婉姝忽然發起高熱,說起了胡話,春燕驚慌敲門的聲音很快驚醒了整個顧府。
本就沒睡著的楚懷玉驚坐而起,因退婚帶來的那點好心情瞬間煙消雲散,慌忙穿好衣服往內院去。
此時堂屋大門敞開,春燕哭著從裡走出來。
楚懷玉攔住她質問,“婉姝表姐病了?你沒用我給你的香囊?”
“什麼香囊?”春燕抹了把淚,見表少爺沒再說話便走了,“奴婢要去照顧小姐了。”
楚懷玉垂眸靜立,身側拳頭死死攥起。
他恨自己人微言輕,隻能像個老鼠一樣借著夜色賴在婉姝身邊,費儘心思也不過是眼睜睜看著她受傷難過,卻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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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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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姝一病便是數日,期間孟瑤多次登門,前幾次見她臥榻尚不敢多言,隻眼中常有憤怒。
那日孟璟離開不久便放出話,自說命犯太歲,需得信佛儘善,齋戒三年,此言論一出,不僅兩人婚事作罷,還斷了其她人想要結親的念頭,也算全了婉姝的名聲。
孟家雖覺婉姝小題大做,到底自認理虧,又聞婉姝病倒,不敢表現半分不滿,還說要認乾親,顧家自是沒應。
兩家將來會否疏遠先不論,孟瑤卻是全心全意站在婉姝這邊,她的想法與顧父一樣,覺得全怪兄長。
除此之外,孟瑤的憤怒還有兩分是對李嫣兒。
“我悄悄去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