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近來可有接待什麼客人,名字裡帶有‘懷’字?”
陳妙玲認真回想,搖了搖頭,接著動作微頓,不確定道:“前兩日去探望婉姝時,我在路上偶遇趙公子,好像聽人喊他‘舒懷’?”
顧承封眸光微深,“你在何處遇見他?”
“悅然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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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珅這次來望月城有不少同窗相伴,他因擔心婉姝沒有及時回書院,如今被大雪困住,身邊隻剩下不喜讀書的馮墨。
兩人住在距離悅然酒樓不遠的客棧,趙珅剛踏入大堂便看到馮墨在角落喝酒。
因悅然酒樓發生意外,附近生意都很冷清,大堂內隻有馮墨一桌,他毫無顧忌地揚聲打趣:
“舒懷,你這番雪中送炭送的如何?可有得美人心?”
趙珅心裡正因楚懷玉搗亂而憋屈著,走過去灌了口酒,沒好氣道:“哪有那麼容易。”
馮墨看出好友不得意,立刻給他續滿酒,笑道:“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又有哪個美人不愛英雄呢?在下有一計,舒懷可聽?”
“什麼?”趙珅隨口問了句,又灌下一杯酒。
“反正這兩日走不了,想辦法將美人引到外麵,兄弟我為你豁出去做回壞人,找幾個流氓……”
“咳咳。”趙珅被對方的想法驚到,嗆了口酒,抬手打斷對方,不滿道,“這種玩笑可開不得,莫要壞了婉姝的名聲。”
馮墨笑了笑,沒再說下去,暗自腹誹趙珅裝模作樣,他可是聽說京城來的都很會玩兒。
兩人喝了會兒酒後,門口又走進一個身披白氅的少年。
少年麵如傅粉,雙瞳剪水,唇若點絳,漂亮的像個女孩兒。
馮墨眼睛一亮,朝他招手,“秦兄!”
趙珅轉頭看了一眼便收回去,繼續煩悶地喝酒。
秦淮慢慢走到桌前,在趙珅身邊的位置坐下,見他一直喝酒,疑惑地微微歪頭,聲音乾淨悅耳,含著關心。
“舒懷為何不高興?”
趙珅此時已有一絲醉意,擺擺手沒心情回答。
馮墨給秦淮倒了杯茶水,意味深長地念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你住口。”趙珅憤憤開口。
馮墨也不怕他,笑嘻嘻道:“也不是什麼秘密,秦兄又是你在京城的老友,你怕什麼?”
“你哪隻眼睛看到小爺怕了?”趙珅瞪著眼反駁。
他與秦淮倒也談不上關係多好,隻是同屬一個圈子,每年回京都會聚一聚,勉強算是熟人罷了。
秦淮年後就要入學九華,提前過來了解這邊風土人情,兩人才算有了些私交。
秦淮眨了眨眼,水潤的眸子沒有一絲波瀾,輕聲對馮墨道了聲謝,並不摻和兩人拌嘴,也沒去碰那杯茶,隻是靜靜坐著,聽著。
直到二人住口,桌麵靜下來,他才似不經意地開口。
“方才在路上我好像看到了楚公子。”
之前秦淮與趙珅他們一起去了長壽山,曾遠遠見過楚懷玉,能認出來也不奇怪。
趙珅聽他提起楚懷玉又猛灌了口酒,一副沒什麼興致的表情,直到聽見秦淮接下來的話。
“他身邊有官兵跟著,似乎惹了什麼麻煩。”
趙珅一愣,“你是說他被官兵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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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玉被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