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姝抱著暖爐縮坐在床上,看向寶妹,心裡也暖暖的,柔聲安慰了兩人半晌。
兩人緊繃的情緒總算放鬆下來,天色一點點暗下來,兩人還窩在婉姝身邊不願離開。
春燕撅嘴道:“幸虧小姐不是單獨與趙公子受困,否則名聲還要不要了,小姐還是離趙公子遠點吧,上次也是碰到他後崴了腳,指不定他八字克您呢。”
“彆瞎說,我們又沒什麼關係,他哪裡克得著我。”婉姝說著,不由想起被困在酒窖裡時趙珅看向自己的眼神。
擔憂,心疼,以及被她拒絕披風時的失落和不知所措。
她想,趙珅是真的喜歡她吧。
趴在床邊盯著婉姝的寶妹忽然開口,“奴婢聽說表少爺得知小姐失蹤後越獄了,也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婉姝一怔,愣愣看向寶妹,“你是說,懷玉?”
*
楚懷玉被王彥青帶回衙門,單憑他打傷守衛逃跑就可治罪於他,更不用說他差一點就殺了秦淮。
王彥青確實打算治他的罪。
可秦淮聲稱自己與楚懷玉發生了誤會,還說肩上的傷不是楚懷玉刺的。
被打暈的守衛也說沒看到是誰下手打的他,他去牆邊是因為尿急……而另外一名看守也是遵循命令給楚懷玉拿藥。
王彥青最多判楚懷玉個不告而彆之罪,連越獄都算不上。
更出乎所有人有意料的是,官兵在秦淮的宅子裡找婉姝時發現了失蹤的小青。
王彥青沒功夫追究楚懷玉逃跑一事,讓人將小青帶來,問秦淮作何解釋。
秦淮看了小青一會兒後,搖頭道:“府裡的下人不多,我雖來望月城不久,家裡的下人還是都見過的,此人我不認識。”
他態度認真,回答也不含糊,像極了無辜之人。
“不過前幾日管事好像與我說過有個無父無母的小姑娘找上門來求收留,是他遠房親戚,我答應了,難道是她?”
管事很快被帶上來,許是意識到事態嚴重,立馬就招了,說自己是收了錢財才留下小青。
“這丫頭說自己找不到出路就會被賭鬼父親,老奴看她可憐,見她又像是伶俐的,去牙行買這樣的還要不少錢,就……”
秦淮聞言麵露震驚,怒然指責,“你身為管事怎能如此糊塗,哪有人花銀子給人做奴婢的,你可知她是都禦史府上逃出來的罪奴?”
管事頓時大驚失色,“小人不知道!”
秦淮失望搖頭,一臉歉疚地朝王彥青拱手道:“都是學生管教不力,若耽誤了大人查案,您隻管按照律法定罪就是,學生絕無怨言。”
若非王彥青閱人無數,抓多了慣會裝傻充愣的罪犯,怕是也會被少年精湛的演技欺騙。
他絕不相信秦淮無辜。
但辦案講究的是證據。
王彥青抬手命人放開小青,問她:“用藥物控製柳氏跳門樓自儘,可是你做的?”
趴在地上的小青緩緩抬頭,眼裡並無半點害怕與懊悔,更像是覺得自己做了正義之事,憤憤道:“柳氏背叛主子,她該死。”
王彥青目光微深,“何人指使的你?”
“沒人指使我!”小青急切地往前膝行幾步,“大人,這一切都是奴婢一個人做的,奴婢認罪。”
“無人指使?那迷人心智的香料可不是你一個丫鬟能隨意得到的。”
小青捂住臉哭道:“那香料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