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旁支罷了,能有大多排場。”
對於姑娘們的議論,婉姝並不知情,因為她被小春引到花園小亭見陳妙玲。
“婉姝,我對不住你。”
陳妙玲一見到婉姝便拉住她的手道歉,若非顧忌場合,她怕是會哭出來。
“我不知王家向你提親了,否則定會勸阻婆母登門,便不會發生不愉快了。”
婉姝打量陳妙玲神色,見她似乎不知真相,解釋道:“那日確實鬨得有些難看,不過並非因為王家,而是張太太本就不希望我家與趙家結親。”
陳妙玲不解,“這是何意?”
婉姝將當日張太太的話一字不落地轉述給陳妙玲。
陳妙玲滿眼不可置信,天底下哪有媒人從中作梗的,那不是找恨麼。
可婉姝的表情不似說謊,而且那日婆母回家後確實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又很快恢複得意,著實詭異。
一頭是手帕交,一頭是刻薄婆母,陳妙玲心底裡還是更相信婉姝,但她是張家媳,就算與張巋心有嫌隙,終歸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陳妙玲不能挑剔婆母,又不想與婉姝疏遠,隻能將錯攬在自己身上,求婉姝不要記恨張家。
婉姝看著陳妙玲眼底的憔悴,覺得她與婚前大不一樣了,想來是那張太太刻薄,既心疼又無奈。
“又不是你的錯,我怎會怪你呢,玲姐姐放心,隻要我們姐妹心裡惦記著對方,無論張家如何,我們永遠都是好姐妹。”
陳妙玲聞言心中更是慚愧,隻覺無顏麵對婉姝。
小春十分有眼力地提醒該開席了。
陳妙玲已經假作人婦,一言一行都需謹慎小心,自然不能像從前一樣與小姐妹膩在一起。
婉姝看出陳妙玲窘迫,便未說與她同去,二人就此道彆。
婉姝站在亭中,沉默地望著陳妙玲匆匆離去,耳邊傳來春燕不滿的聲音。
“這都是小姐第二次因張府受氣了,張夫人連內情都查不清,就知道哭著求原諒,這是欺負您顧念舊情不會責難她,說到底還是向著張家的。”
“彆胡說。”婉姝不讚同地看向春燕,“玲姐姐嫁進張府自然要為夫家著想,她也是被婆母蒙蔽了,想來在張家過的並不太好,哪裡又能怪她?”
春燕撇撇嘴,“是啊,嫁了人便不同從前了,小姐也要長點心眼,莫像以前一樣掏心掏肺,不然讓人以為咱們好欺負呢。”
婉姝被春燕陰陽怪氣的樣子逗笑,“好我知道啦,已經聽不到外頭爆竹聲,馬上就開席了,我們快過去吧。”
春燕這才收起情緒,主仆二人出了亭子,沒走幾步又被另外一個熟人攔住。
春燕頓時猶如護崽的母雞站在婉姝麵前,眼含怒意瞪著對方。
婉姝無奈,淺淺福了福身,禮貌打招呼,“趙公子。”
趙珅在距離春燕五步遠處停下,一臉急切地解釋,“婉姝對不起,我沒想到祖母這麼快就找人登門,更不知張太太會從中作梗,我家絕對沒有看不起顧家。”
趙珅方才聽到了婉姝與陳妙玲的對話,才知被張家擺了一道,既憤怒又忐忑,害怕顧府認為趙家對婚事不上心。
“我家人得知我有心儀的女子都很高興,祖母天天催著母親早些定下,母親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