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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岩領了一袋子蛇便去搜查王家莊子的客房,結果一無所獲,就在他準備回獵場複命時,身邊的小兵忽然顫聲開口。
“岩,岩哥,這些蛇好像瘋了。”
杜岩轉頭看向小兵手裡的麻袋,底部有蛇的地方正劇烈地拱動的,可以看出裡麵的東西非常躁動。
杜岩敏銳地發現一個老婦人從前方路過,立馬喝住對方。
“站住!”
老婦人腳步一頓,側過身朝杜岩福了福身,“官爺有何吩咐?”
“你是何人?”
“老奴是莊子裡的下人,年紀大人,主家仁慈,隻讓老奴侍弄侍弄花草。”
小兵在杜岩的示意下,閉著眼迅速從袋子裡抓出一條蛇,朝老婦腳下扔去。
“哎呀,怎麼跑了一條!”
“……”
隻見拇指粗的小黑蛇盤著老婦的腿迅速爬了上去,從衣擺鑽入上衣。
“媽呀!”
老婦人應是極怕蛇的,被嚇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一邊翻打蛇一邊尖叫,頓時看著比剛剛年輕了十歲。
杜岩瞪了眼小兵,隨即一個箭步衝過去。
“大娘彆怕,我幫你哈。”
杜岩很快捏住蛇尾將其拽了出來,而與蛇一起從老婦身上掉下來的還有一個瓷瓶。
杜岩先一步撿起瓷瓶,打開聞了聞,再抬頭便看見老婦慘白著臉癱軟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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潯陽郡主親眼看著王彥青帶人搜查了自己的帳子,最後一無所獲,心裡不由得意。
若不是霜月那個蠢貨沒有及時將馬奴滅口,她怎會被讓月哥哥懷疑?
想到霜月,潯陽郡主冷眼看向身邊的霜降,趁人不注意時問道:“人找到了嗎?”
霜降搖搖頭。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霜降低垂下頭,眼裡閃過痛色。
她與霜月都是壽王府家生子,自小伺候郡主,原以為主仆情深,卻沒想到郡主隻因一次失誤便要殺了霜月。
她不知霜月為何逃跑,但她知道,倘若郡主沒能找到人,一定會拿霜月的家人出氣。
“讓月哥哥,這下你相信我了吧?”潯陽郡主見王彥青看向自己,立刻換了副嘴臉,一派天真地小跑過去。
王彥青後退一步與其拉開距離,淡漠問道:“舍妹與郡主一起來參加狩獵,不知現下在何處?”
潯陽郡主愣了愣,接著狐疑地看向霜降,“對啊,燕茹妹妹去哪了?”
霜降回道:“王姑娘聽說蛇群之事,好似嚇到了,午後去莊子休息便未回來。”
“我還以為她真和我一樣天不怕地不怕呢。”潯陽郡主打趣一句,接著又對王彥青道,“讓月哥哥放心,我會叫人照顧好燕茹妹妹的。”
“此地是燕茹的姨母家,不缺下人伺候,就不勞郡主費心了。”王彥青說完抬步離開。
潯陽郡主早已習慣王彥青不苟言笑的樣子,努努嘴,又厚著臉皮跟了上去。
不久,王彥青查到婉姝的帳子,公事公辦地查過後,確定沒有問題,便讓人請婉姝進來,見楚懷玉也跟來,並未在意。
“你在這歇一晚,我會派人保護,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