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需要告訴我答案就行,其他的無需多言!”李毅道。
王拓見狀,急忙說道:“報告領導,法鐵縣一直都是人民政府說了算,這裡的天一直都是青的。”
“嗬嗬,一直都是青的?”
冷笑過後,李毅指了指病床上正在接受縫合的徐海濤說道:“那他的遭遇又是怎麼回事兒,一個冰城工業大學的高材生,烈士家屬,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被一群地痞流氓欺辱,憤而反擊之後,自己卻被抓起來了,地痞流氓非但沒事兒,反而還帶人耀武揚威的來病房繼續欺負人,這就是你們說的青天?”
王拓和朱友珪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也不知道是屋裡的火爐子太熱還是嚇的。
如果李毅剛才說的都是真的話,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一來這事兒涉及到了大
學生和軍屬,二來看這情況,似乎還牽扯到了公安人員瀆職不作為等情況。
這些因素單一並不可怕,但夾雜在一起之後,往往會產生令人恐懼的化學反應。
當下,王拓急忙表態道:“請李司長放心,如果情況屬實的話,我們肯定會對那些流氓地痞嚴厲打擊的,還這位同誌和他家人一個公道…”
正說著,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了,接著就看到剛才守在門口的那個警衛快步走了進來,然後對著李毅敬禮道:“報告,縣公安局的人到了!”
“讓他們進來吧!”李毅道。
很快,幾個身穿公安製服的人推門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這幾人一進門就看到了王拓和朱友珪,當即就要對他們行禮問好。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就見王拓率先喝問道:“何寶國,你這個局長是怎麼當的,治安專項治理行動都開展了快一年了,縣裡的地痞流氓還是如此的猖獗,你對得起身上這身衣服,對得起人民群眾的信任嗎?”
何寶國原本打招呼的表情瞬間凝固了,尷尬中透著一股驚懼,又有三分難堪。
如此複雜的表情,同時在一個人的臉上快速閃過,這讓李毅想到了川府地區的變臉。
就這位何局長剛才的表現,完全不用道具就能表演變臉大師的拿手絕活兒。
“王書記,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我…”
話音未落,就聽王拓怒聲說道:“外麵那麼一大幫地痞流氓,你沒看到嗎,還用我告訴你發生什麼了嗎?”
何寶國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他雖然隻是個隻是縣局局長,級彆並不高,但是在法鐵縣這個小地方卻是真正的實權人物,何時被人當和這麼多人斥責過。
但王拓可是縣裡的一把手,他的心裡雖然有些憋屈,官大一級壓死人,此時的他也隻能忍著。
“王書記,朱縣長,我這就了解情況,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給您兩位一個滿意的交待的。”
說完,何寶國就快速走向門外,準備先把情況了解清楚,再說如何處理的事情。
王拓和朱友珪正要出言阻攔,想讓他先和李毅打聲招呼再處理。
畢竟他們兩個滿不滿意無所謂,李毅滿意才是關鍵。
但剛要開口,就被李毅給製止了,就這樣,何寶國快步走出了病房。
很快,何寶國就從之前負責看管徐海濤的兩個公安那裡,了解到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頓時,整個人頓時涼了半截。
這事兒真心不小,一個處理不好,不僅僅那些地痞流氓要倒黴,就連他這個縣局一把手也難免不會追責。
畢竟整個案子裡麵,他們公安部門並沒有秉公執法,甚至於還對那些地痞流氓照顧有加。
這事兒要是被坐實了,從縣局到市局,怕是有不少人被問責,而他這個縣局一把手自然是首當其衝。
最起碼一個禦下不嚴的領導責任是跑不了,而他現在已經快五十歲了,本身年齡就不占優勢,再背上一個處分的話,這輩子恐怕也就到頭了。
想到這裡,何寶國整理了一下思緒,而後再次回到屋裡。
來到李毅等人麵前後,何寶國當即大聲說道:“李司長,王書記,朱縣長,情況我已經了解過了,這事兒確實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到位,我這就組織精乾力量,全力調查此案,給各位一個滿意的交待……”
話音未落,李毅的聲音便在屋裡響了起來:“不用了,我已經通知市局的人來查這個案子了,你們縣局從中配合就行了,順便在市局的人抵達前看管好那些地痞流氓。”
此話一出,不管是何寶國還是王拓等人,臉色都變了。
他們都知道,這事兒要是縣局的人調查的話,有些事情完全可以內部處理。
但很顯然這位李司長並不信任縣局的人,等市局的人著手調查這事兒的話,很多事情縣裡就插不上手了。
在場的眾人頓時都意識到,法鐵的天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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