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澤龍彥眼中一直存在著的淡淡迷茫一掃而空,眼神變得異常堅定認真,甚至那種古怪的非人感都奇異的消退了不少。
即使澀澤龍彥身上的殺意明顯到不行,可國常路大覺像是完全感知不到,活像一個上了年紀的普通老人不停地絮絮叨叨,給明顯是混亂中立陣營無色之王灌輸著他心中的大義。
堅定的眼神逐漸潰散,澀澤龍彥身上的殺意漸漸消失,見識少的人型異能力表示自己輸了。
他輸給了老年人的話癆,為什麼會有人這麼能說,最可惡的一點在於他還打不過隻能聽著。
好不容易等到國常路大覺說完,假裝看不到對方還意猶未儘的神色,澀澤龍彥逃也似的離開了禦柱塔,並暗暗發誓他再也不來這個鬼地方,老頭子也太能嘮叨了。
惹不起惹不起。
至於那本被國常路大覺塞進懷裡的條約,澀澤龍彥表現他才不會看,有那個時間他還不如去獵取結晶。
聽話是不可能聽話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聽話。
“閣下,車已經準備好了。”非時院的兔子恭敬行禮,身體幾乎彎折成了一個直角,90度的大禮沒有給澀澤龍彥留下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剛體驗了人生中第一次社會的毒打,澀澤龍彥此時正是心氣不順的時候,他冷著臉拒絕了想送他回家的非時院:“不必了。”
“是,閣下請慢走。”一排非時院的兔子齊齊行禮恭送澀澤龍彥離開。
澀澤龍彥大步外往走,他現在不想看到任何跟國常路大覺有關聯的人。
尤其是非時院的人,這幫兔子麵具的製服簡直就是國常路大覺身上禮服的簡化版本。
負氣離開禦柱塔沒有了國常路大覺的壓製,澀澤龍彥被壓下去的火氣又冒了上來,越想心裡越難受。
輸給了一個老頭子,讓澀澤龍彥身為人型異能力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他,龍彥之間,竟然不是最強?
惱羞成怒讓澀澤龍彥失去了理智,怒上心頭隻想不管不顧直接在東京全力釋放異能力。
垃圾能力者和垃圾都不如的咒靈都給他成為收藏品吧!
“澀澤?”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澀澤龍彥的黑化讀條。
澀澤龍彥順著聲音抬眼望去,就看到紅發藍瞳的頹□□年·織田作之助把腦袋探出車窗正對他招手:“上車嗎?我稍你一程。”
“???”澀澤龍彥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對方確實是在邀請他上車,他疑惑的看著這個在憨批宿主印象裡很有趣的青年問道:“為什麼?”
被問到的織田作之助一臉困惑,他同樣會以一個問題:“啊?這個需要為什麼嗎?”
險些真·原地爆炸的澀澤龍彥,被織田作之助天然的回答泄了氣。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澀澤龍彥心中的怒火奇異的平複了大半,他看向織田作之助的眼神變得銳利,心情不快使他的語氣有億點點不好:“你會很聊天。”
“?”織田作之助完全沒聽出來其中的陰陽怪氣,雖然疑惑對方為什麼這麼說但他以為自己被誇獎了,一本正經的說道:“謝謝。”
澀澤·傲嬌·龍彥徹底被織田·天然·作之助打敗了。
自古天然克傲嬌,果然是世界的真理。
“算了,不跟你說了。”澀澤龍彥打開副駕駛的車門,這會倒是不嫌棄這輛車有多破舊,乖乖的坐了進去。
澀澤龍彥的注意力被織田作之助完美轉移,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剛才要做什麼大事了。
“送我回家。”澀澤龍彥報出目的地,語氣高傲宛如麵對自家司機一般理所當然的下達命令。
“好。”織田作之助乾脆的應了一聲,沒有絲毫不滿還語帶慶幸:“正好順路,省下不少油費。”
如此勤儉持家的發言觸及了澀澤龍彥的盲區,一不小心就被帶歪了:“你要回橫濱?”
“嗯,工作完成我要快點回去,不然剛出爐的點心就涼了。”織田作之助答話的態度極其自然。
這種像是麵對朋友的輕鬆態度影響了澀澤龍彥讓他放鬆不少,車內的氣氛肉眼可見的變好。
工作日上班、上學的時間段沒有那麼堵車,織田作之助非常黑手黨的開著飛車把澀澤龍彥送回家。
不知不覺有被攻略到的澀澤龍彥下車後,還算友好的對著織田作之助點點頭算是道彆,若是讓人看見怕是要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