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如今已殘破不堪，但亦可通天而行！”
趙公道深吸一口氣，鄭重開口，言語間帶著一絲喜悅。
蘇陽若有所思，輕輕點頭，沉吟許久過後，才認真的問道：“遠麼？”
“遠。”
“這一行...”
“跨越數十城！”
趙公道緩緩點頭。
“哦。”
“那我睡會兒。”
蘇陽十分隨意的說著，就這麼翻了個身，倒在馬車上，閉上雙眼。
趙公道坐上馬車，看著太白：“一路南行，這一行路途較遠，你如果累了，可以換我。”
太白沉默的看了趙公道一眼，表情微微變化，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收回視線，駕駛馬車，向南方疾行而去。
“喂！”
“等等我！”
“我還沒上車呢！”
精衛在後麵驚呼著，急匆匆追了上來，落在車上，這才長舒了口氣，隨後看向一旁閉目的蘇陽，壯著膽子問道：“你為什麼不殺我？”
“我為什麼要殺你？”
蘇陽緩緩睜開雙眼，疑惑問道。
“你剛剛不是說...”
精衛遲疑著問道。
“我剛剛說的，是讓你猜啊。”
蘇陽理所當然的回應。
“我猜你會殺我。”
精衛想了想，說道。
“哦，那你猜錯了。”
蘇陽嬉笑著，仿佛惡作劇成功的孩子，眼神中帶著清澈。
“你不殺我，為什麼還讓我猜！”
不知為何，精衛突然感覺眼前這個家夥也沒有卦象中顯示的那麼嚇人，至少...
並不是讓人恐懼到極致的那種。
“唔...”
“你猜？”
蘇陽再次露出燦爛的笑容，看著氣急敗壞的精衛，翻了個身，再次閉上雙眼。
精衛看著蘇陽的背影，忍不住磨了磨牙。
隻有趙公道，回首看向蘇陽，若有所思。
馬車依舊在疾馳。
隻不過這一次，每當路過一處風景優美的所在之地，太白總是會有意的控製車速，去觀察沿途的風景，時常性的出神。
而這樣做所產生的連帶反應就是...
“哇！”
“蘇陽，你快看！”
“這片山穀有好多的蝴蝶啊！”
“哇！”
“趙哥趙哥！”
“你沒覺得那處瀑布很美麼？”
“可惜我現在沒有肉身，不然一定要親手去摸一下。”
“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水的波動了。”
類似的聲音不斷響起。
蘇陽甚至已經煩躁的戴上耳塞，就連趙公道都保持一副坐定的樣子。
直至深夜。
馬車停在一處草原。
趙公道熟練的點燃一捧篝火，出去走了一圈，抓住一隻兔子，在篝火上不斷烤著。
火焰燃燒，不斷跳躍，映照著幾人的麵容。
烤肉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
精衛焦急的圍繞著篝火不斷轉圈飛著。
“我為什麼吃不到啊！”
“急死我了！”
“我...”
她焦急的呐喊著。
“需要肉身麼？”
“你挑一個滿意的，我來殺。”
被折磨一路的素養忍不住看向精衛，緩緩開口。
或許，這個女人有了肉身之後，就能學會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