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氣(2 / 2)

魏垣靠近,紓雅不為所動,他走到哪一麵,紓雅便將身子轉向另一麵。

來來回回三四次,魏垣拿她沒辦法,於是徑直坐上那空出一半的秋千,手搭上紓雅那一側繩子,聲音泛涼道:“聽說夫人漏夜出府,密會彆的男人......”

紓雅仍不吱聲,也不與之對視,尋思自己自作多情白白關心那麼久,到了他那兒卻隻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偶。心中憤憤不平:

“是啊,我找晏大人私會,我就是看中他了。”

“不準,他心思深重,換一個......”魏垣嗓音中夾著急促而過的不悅,幾乎在她說完最後一個字時脫口而出。

紓雅甚為驚奇,最為心思深重之人正坐在自己身畔誹謗著他人。

驀然轉頭,她帶著兩分戲謔:“會都會了,等咱們一年期滿,我即刻與他成......”

話音未落,魏垣兀地貼近紓雅臉龐,貼得很近很近,幾乎還差半寸便要吻上去。紓雅猝不及防,唯有緊閉雙眼,可壞事最終沒有發生,他停在了原處。

背對著的小路上,雪魄端了杏仁酪剛好走來,錯位之處看見兩人正在親密,一句“咦惹”順勢從口中蹦出。

“小孩子看不得這個!”

伍必心不知從哪條路竄出來,一把紙扇擋在雪魄麵前,輕聲說著:“你先躲著,待會兒再來吃東西。”

紓雅察覺到無事發生,緩緩睜眼。麵前仍是魏垣那雙深邃的眼睛,紓雅連呼吸都不由得停止。

可看見他眼睫濃密纖長,心頭突然生出一個無厘頭想法——吹一口。

魏垣被這出其不意的一口氣激得瞬間閉了雙眼,可在閉眼瞬間鼻尖刮蹭到紓雅雙唇,連連後退。

“哈哈哈......”目睹窘態,紓雅忍俊不禁。

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到這個份上還能被戲耍,臉已經變得緋紅,不知是怒氣上衝還是羞怯不止。總之那模樣落入紓雅眼中就是會忍不住發笑。

“說謊都不會說......”魏垣試著平複心緒,口鼻中還在重重呼氣。

見紓雅還在笑,他心中那股氣著實無法消散,沉默半晌,再度伸手將紓雅攬入懷中,一個熱烈的吻落到她唇上。

良久,魏垣才開口:“不要戲弄我......你去晏府,打聽到想要的了嗎?”

像是過了一段極為漫長的光陰,紓雅連瞳仁都收縮到極點,不可置信地觀望著這一係列動作,好一陣緩和,理智才逐漸回籠:

“反正有隻有一年,紓雅可以什麼都不知道,免得一廂情願,白白擔心。”

紓雅雖已回過神來,可腦中還是不停回放著方才的畫麵,如走馬燈般,一幕一幕重演,已確保是真實發生而非在夢中。

此時,不遠處樹叢間,伍必心手持折扇遮掩笑意,毫無忌憚地從暗中走到燈籠光照下,輕佻著說道:“哎喲喲,夫人可不必擔心,一點也不一廂情願......”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將手中的信筒遞給了紓雅。

這正是屋頂上那隻鴿子帶回的物件,一整隻信筒,看似並未拆封,紓雅並不知道裡邊是什麼東西,如今滿心想的都是他為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出現,讓人更加羞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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