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2 / 2)

紓雅自是不大願意他以這種途經入職,長慶不善言辭,許玦問他,他也支支吾吾答不出來,但紓雅了解他,若他願意,隻用答一個“好”字,現下這種情況多半是心有猶疑。

長慶向來對自身武藝有把握,隻盼通過武試獲得認可,走捷徑或許會適得其反,讓他更加鬱悶。

......

見到玉翹時,紓雅也提起了路上偶遇之事。

玉翹一早知曉許玦請了長慶來,她說是因為父親韋瀚受了皇帝斥責,許玦怕因此牽連到韋家其他人,這才即刻想要長慶入寧王府當差。

“斥責?”紓雅心目中舅舅從來都是左右逢源,絕不會做什麼冒進之事,也少有機會與皇帝單獨談論,如何會被斥責?

“倒也不是單單說他,隻是前些天陛下身邊的閔女官忽然思念亡故親人悲戚不止,陛下竟輟朝一日待其顏開才罷休。”玉翹娓娓敘述。

又是那位閔女官,後宮中本就有些非議之語,此次皇帝如此舉動,更加坐實那些傳聞。

“幾位朝臣將閔女官比作不笑的褒姒,說其用下流招數迷惑陛下博她一笑,誰知爹也跟著諫言,皇帝憤怒於那些言論,當場指名道姓斥責了所有諫言之人。”

“我與她打過幾次交道,閔女官不是時常幫助姐夫與昭儀娘娘麼,先前我與她打過照麵,的確是個熱心之人啊......”

閔女官思念親人倒也說得過去,相見那日,她托出宮辦事之便到河邊祭奠,想來也是心存傷感。

不過宮中之人,哪兒有幾個不思念家鄉親人,隻是皇帝偏愛,倒成了她的罪過。

“為人臣子的,有多少能全然麵刺皇帝之過,無非是說被誰迷惑。”玉翹用湯匙攪動著盞中燕窩湯,還沒用一口,接續前話:

“還好京畿衛宋統領為爹求情,說他是奏折呈報多了,被他人迷惑才說出大不敬之言。”

那位宋統領,曾經還是京畿衛一名小卒時,便與韋瀚有些交情,時常也會上門拜訪,那時紓雅與玉翹才不到十歲,常見他來。

據說宋統領與韋瀚的相遇,還是因為紓雅母親。母親回到韋家後,柳家人常來要人,韋瀚也是不堪其擾。彼時韋瀚剛升了官,許多人到府中慶賀,隻有一位姓宋的年輕人看出他的憂愁。

知其原因,年輕人直言好辦,就讓他假扮韋府家丁,有人來胡鬨必定悉數打退。誰知成效驚人,讓韋瀚刮目相看。

一文一武就這樣把酒言歡,結為好友。後來京畿衛統領換副將,韋瀚整理奏折時多呈放了幾本推薦宋的,竟真被上邊接納,升其為副將,直至如今升做統領。

“那舅舅現下如何?”紓雅發問,她能想象舅舅後悔嘴快的樣子,恨不得自己抽自己。

玉翹擺擺頭,長歎一口氣:“當然是謝人去了,你來之前不久,爹還到寧王府見過殿下與我,不久後便趕著出去,留長慶一人在府裡。”

京畿衛事務繁忙,宋統領拜訪韋家的次數也逐漸減少,依照官職品階,如今也該韋瀚去拜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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