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到此處的?”許瑜很是納悶。
紓雅:“夫君身邊那位伍大人來了長樂坊,今日忽有急事,尋至此處......”
她將自己如何獨行、如何被引到巷子裡以及刺客體貌特征等和盤托出。
“那兩人麵色冰冷,不言不語,若是膽小些的見了必定以其為鬼......”紓雅細致描述著白衣男女之貌,巷外圍觀之人也越聚越多。
一人趔趄著從人堆後排擠出來,紓雅視線掃過——那不就是綠衣折扇伍必心麼!他穿過密集人群,邊擠還邊向周圍人作揖賠禮,直到進入巷子時,被京畿衛攔下。
“現眼包......”紓雅內心嗔怪,轉頭告知許瑜:“那就是伍必心伍大人,殿下可否放他過來?”
伍必心來不及收起折扇,見衛兵放行,滿臉笑意地朝紓雅走來,“在下還納悶這些人看什麼熱鬨,結果抬頭就見到韋夫人與殿下在此!”還未靠攏,一股酒味便彌散開。
紓雅扇了扇味兒,伍必心這才意識到身上酒味濃烈,於是不緊不慢拘禮,道:“在下又失禮了,還請兩位恕罪。”
伍必心“失禮”次數,怎一個“又”字能涵蓋。他自稱與人做點小交易,其間一直在集香樓喝酒,未見有人前來尋他,隻怕是去街邊吹風時讓紓雅與魏垣撲了個空。
紓雅將信將疑,自從知曉公主府花園中是他給魏垣出的餿主意,她就淺淺記了一仇。
“不過,夫人尋至此處,不怕被當成刺客?”伍必心以折扇掩麵,透著一股子醉意。
他知道巷內事情不奇怪,估計坊間都傳瘋了,隻是冷不丁來這麼一句,讓人有些不解,連周圍把守的京畿衛都警惕起來。
紓雅操起拳頭,伍必心霎時將扇子擋在麵前,整個人向後縮了幾分。但那個拳頭最終還是沒落下。
“她自然不是刺客!”氣氛快要僵化時,遠處一位身著盔甲的高大男子款款而來,正是京畿衛統領宋稚。
宋稚與韋瀚交情匪淺,在京畿衛做衛兵時時常造訪韋府,之後也偶有往來,當然也就認識韋府眾人,紓雅出嫁時他曾備下厚禮親臨恭賀。
他接到下屬消息後馬不停蹄趕來,到現場時一眼便認出那小女子是韋紓雅。
紓雅循聲望去,與之同行的還有魏垣,他在趕上京畿衛之後便與宋稚同行。
“見過七殿下。”宋稚走到許瑜跟前半跪行禮。“來時聽國公大人說起事情緣由,這些刺客狡猾,慣會偽裝,弄得人心惶惶。”
刺客殺害第二人逃走之後,京畿衛便再也找不出他們的一絲蹤跡。
許瑜示意他起身,安撫道:“此次事件涉及京畿衛,雖然刺客沒有當場抓住,但朝廷定會儘快偵破,以安人心。”
隨行而來的魏垣見伍必心又是一副醉態,開口第一句話便是替他賠罪:“各位,這人是我手下一位副官,在府中幫忙處理些文書,隻是今日於長樂坊醉了酒,並無惡意,若有冒犯還請見諒......”
許瑜與宋稚自然買他的賬,其餘京畿衛也就無話可說。
“大人,快被嚇死的是我,是我!”紓雅壓低聲音,嘴型卻十分誇張,雙手食指還不停指著自己胸口。
魏垣睨了一眼她,嘴唇糾結地抿緊,無法直麵。畢竟,找不到就先跑路的人不是紓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