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勢不妙,紓雅與魏垣也請求入宮,得到許瑜首肯。
......
今夜宮中本也要舉辦小型祭奠儀式,可剛入夜,許玦便在宸元宮抓住了下藥之人,將其移送至皇帝處陳情。
說是黃昏時分,宸元宮一名小太監就鬼鬼祟祟跑到一處偏門,那角落雖有一間小屋子,可長久未用,現下已作為雜物間使用,白日裡也少有人去,更何況入夜。
按許玦之前告知之言,宸元宮一位積年宮人發現小太監行跡後趕緊帶人捉拿,堵到那兒時他還在等待接頭那人從門邊小洞遞東西。
將他捆了之後,老宮人又著人潛在宮牆外守株待兔,果真人贓並獲,而那送藥之人正是淑妃宮中伺候南珠公主的宮女。
許玦接到消息時宮門還未上鎖,當即便進了宮,接頭兩人與那包藥物也被一同送至皇帝那兒,玉翹抱恙一事這才為眾人所知。
皇帝還盼望著含飴弄孫,卻不知孫兒險些喪命,這會兒自然會徹查,一下叫了皇後、淑妃以及盧昭儀來紫薇殿共同見證。
南珠公主被押著入紫薇殿時,其母淑妃也已經哭訴了一陣,中元思親本就哀痛,又出了這檔子事,眼淚更是止也止不住。
淑妃年輕時聲音極美,雖是官家小姐,可還是因這把好嗓子學藝唱曲,深得皇帝喜愛。後來吃錯東西,嗓子也廢了,變得格外尖利,尤其是哭鬨起來,十分刺耳。
今夜皇帝在場,淑妃眼淚雖一直流,可嗓子還是憋著聲,輕言慢語將委屈道來。
“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呀!”淑妃回眸見女兒跪在身側,焦急萬分,聲兒也險些放開。
人贓並獲,宮人還未逼供便已抖漏了個乾淨,這必然是不爭的事實,況且淑妃還一直與盧昭儀不睦。
“我......”南珠眉眼幾乎擰到一處,半晌隻擠出幾個字:“我不是衝六哥去的......”
她沒有否認,但還是撇清陷害的嫌疑。
“你衝的人還少麼!朕是驕縱你慣了,小小年紀竟乾出這些事來!”皇帝本背對眾人,聽南珠支支吾吾說出這半句,這才轉身怒斥。
南珠不像淑妃那般欲語淚先流,隻覺鬱悶:“明明是六哥想要納閔紅荼,父皇不讓,南珠隻是幫他一把。”
“一派胡言!父皇,宮中流言如沸,兒臣都不知自己何時向任何人說過?”許玦反駁。得虧紅荼先前向他提過醒,不至讓人牽著鼻子走。
“你托皇後娘娘給父皇送茶點,不就是獻殷勤麼!”
南珠在人前甚少聽見反駁之言,即便如今是自己理虧,心中也拱出一團火氣,眸子一轉,接續道:“皇後娘娘也為這事發愁,南珠也是替娘娘行事罷了。”
她話鋒直指皇後,可皇後眉目如常,未見半點變動,隻淡然道:
“南珠啊,那日你與本宮可就是在這紫薇殿談話的,眾多宮人可都聽見了,怎會是本宮授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