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楠毫無阻礙的進到廂房內部,卻發現它底下還有一層。裡麵飄出淡淡的靈力,想必林知意等人便在裡邊兒。
雖然從屋外看去迷霧環繞,但底下卻沒有絲毫阻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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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意等人空了廂房之後便看見了這半開著的地窖門,旁側也沒有其他的門,所幸他們便從眼前下去。
入目便是一間寬敞的臥房,再往裡邊慶陽則是一道陰暗狹長的小道。
口兩次貼著數不勝數的符紙,應當是用來防白歡的。
也是為難他們了貼了那麼多的符紙,把這裡的路口也好,出口一罷堵的死死的。
但這些符紙對於他們修道之人便是等同沒有。不過他們長了個心眼子,並沒有直接將符紙掀開,而是靜靜等在原地。
“白歡,你若是不出來,我們便不將這個符紙揭了,你若是想要我們揭開便現身。”林知意說道,靜靜的侯在原地,等著白歡出來。
這白歡也是一個犟種,咬死牙齒不出來,就要等他們揭符。
等了半炷香她還不現身,段亦安逐漸沒了耐性,手心悄悄凝聚靈力,試圖將她打出來。
就在他靈力即將投出之時,一模紅色的身影伴隨著九尾狐的味道悄悄在他們身後現身。
“諸位道長,可饒命啊,我可是什麼也沒做啊。”
白歡默默在他們身後現身,雙眼迷離的看著暗道,企圖讓他們抓緊掀開符紙。
她這廂方出現,那邊林知意的破雲扇已經橫在她的脖頸間,誓有將她抹殺的意圖。
“諸位道長,這是做什麼,該說的白歡已經在前麵交代清楚了。”白歡後撤一步,躲開破雲扇的限製。
“你說謊了。”沈言之神情冷肅似乎要將白歡看穿。
可是白歡不為所動,麵不改色發看著他們,無辜的喃喃道,“我已經實話實說了,道長還要怎麼樣?”
“你看出來了,我們是天命宗的人,不是嗎?”沈言之冷聲道,並不是很想和白歡繞圈子。
即使這樣沈言之等人也不相信她說的話。
林知意冷笑一聲靈氣撲出,白歡下意識往後一躲,卻暴露了身上不該有的東西。
“那你完全可以解釋一下,你的身上為什麼會有…仙氣。”林知意挽唇一笑,靜靜的看著白歡,試圖聽她一星半點的辯解。
白歡心下一顫,並沒有料到她會知道自己身上的仙氣,再感受到什麼之後哄堂大笑,“原來那不是捆妖索,而是捆仙索啊?”
“你錯了,那就是捆妖索,置於你呢,屋外的結界和陣法的確是寧賦新尋的道士所布置,不過這道士疏漏,隻設了妖魔鬼的結界,因為他以為你的妖魔鬼,不是嗎?”
“置於你為什麼出不去,將你肉身壓在了戲院與寧府之下,這才是你出不去的真正緣由。”林知意麵無表情的吐出這些話,仿佛早就將她的罪行劃分清楚了,秘密看的透徹了。
而後她微微上前兩步,僅僅與白歡隻有一掌之隔是穩步停下,咬牙切齒輕輕的與她道,“而且你是墮仙,犯錯了後被貶下凡間的,又或者是修了妖道被仙界拋棄的。”
“是或不是?”
這幾句話算是穩穩踩到了白歡的狐狸尾巴,她長嘯一聲,似乎想以此唬退林知意等人。
但他們鑒妖無數,哪裡會怕白環這種如同小打小鬨的嚇唬,自然色冷著臉,一字一句笑道,“你不說,便永遠也不要想出去,不將真實的過程告知我等,你便一輩子都被壓在這裡吧。”
不曾想,平日裡溫柔的很的林知意會對白歡犯了狠,就連眼裡的殺意也不算作假。
天命宗雖然心胸廣闊,但也受不了他們的欺騙。
寧賦新說謊,白歡也說謊。她忽然覺得二人的因果也是活該了去。
白歡輕輕嗤笑一聲,以低向高的看向他,無所謂,外麵早已經布下天羅地網,無論他們是不是仙,又怎麼逃得過寧賦新的手心呢。
“既然你們不幫我,那便怪是不大客氣了。”她伸出右手,慢慢化作九尾狐形態,眼裡帶著不少興奮,直愣愣的看著他們,隨後笑道,“本來以為那兩個人神魂——”
話音未落,慕楠嬌小的身影出現,雙眼如同鐘一般緊緊盯著她,手裡拿著兩顆石子,見她回頭看向自己。
又是熟悉的配方,她拿起石子朝她擲去,得逞後便學著她當初的笑聲,打破幾人。
“怎麼樣,氣不氣?”她本意是為了阻止白歡說出接下來的話。她不知道宋知書害不害怕身份暴露,但她很怕,非常怕。
白歡惡狠狠的盯著他們幾個,仿佛要將她們看出洞來。
“我逃不出去,你們也彆想。”她怒道。
幾人除了慕楠麵色不善,其餘的都是冷著一張臉。
等著她下一招。
白歡並沒有讓他們失望,雙眼緊緊凝視仿佛要將他們看出洞來。
“受我一掌。”她可算是動氣手來了,且是衝著慕楠去的一招一式皆是將她往死裡打,絲毫沒有鬆懈。
挑弱的人打,慕楠很能理解她的想法,但不用次次都爭對她打,殺雞焉用牛刀?
但她這個路數,打來打去都是這樣,不止慕楠覺得煩,連林知意等人也覺得莫名煩躁。
次次都爭對慕楠,不就是不將他們反正眼裡嗎?
“楠楠往後撤。”林知意已經揮扇使來,扇風淩厲不過一會兒白歡便連連後退。
“不會是修無情道的,每一個動作都打的人連連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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