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夏跟白澤提示了鐘意跟他的關係可能需要修複,白澤一整天都在低氣壓中。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彭夏:“首先,他可能會冷著您。然後我發現他在攢錢,也許是想和您分開,想擺脫您的金絲籠。”
白澤:“哪有什麼金絲籠。”
彭夏:“他覺得有。”
白澤皺著眉頭,想現在就飛回去,告訴鐘意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他的錢都是他的。
喻亮知道白澤在想什麼。
“這也太慘了,隻有錢的愛就像一盤散沙,風一吹什麼也沒有了。”
正在這個時候,鐘意的微信過來了,還是一條語音。
喻亮憐憫:“您做好心理準備吧。”
點開了語音,裡麵突然飄過來一道悠悠的夾子音:“白澤啊……”
白澤渾身一抖,暫停語音,看了喻亮一眼,喻亮自覺退下了。
他重新按開語音,夾子音說:“白澤啊……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出差在外累不累啊?晚上吃的什麼啊?”
白澤:???
不是說要冷著他嗎?
白澤直接撥了個視頻過去。
響了三十秒,對方才接。小男生接開視頻,一臉慌亂的樣子,像是完全沒有準備,雙頰泛著紅。大概是看到了鏡頭裡自己的額頭有一撮呆毛,連忙用手實際兒往下按。
可愛的不行。
“怎麼了?”鐘大夫無意識的夾子音帶著一點顫抖。
“你是想起來什麼了麼?”白澤的唇角有一絲翹起。
鐘意從來不擅長隱瞞什麼,麵對白澤有洞察力的目光,更是編不出來。
“沒,我什麼也沒有想起來。”
“怎麼突然會這樣跟我說話了?”白澤也學著夾了一下。
從來沒有聽過妖王這麼說話,又或者是沒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原來是這麼說話的,鐘意的耳廓突然變紅,不能直視白澤了。
他扭頭到一邊去,聲音夾不起來了:“就、就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應該還是蠻好的。可是昨天晚上我好像對你出言不遜來著,有點擔心會傷人。”
“我以前朋友不多,也沒什麼情商,所以有個跟我關係這麼好的人,應該很難得的。”
“鐘意,”白澤笑著打斷他,“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用‘蠻好的’來形容的。”
“我對你也好,你對我也好,我們都是對方生命裡最重要的人,沒有之一。你慢慢地去回憶就好了,我也不著急,你無論怎樣做都行。”
掛了視頻。
鐘意忍不住又站在鏡子麵前,撩起了衣服下擺,研究自己光溜溜的小肚子,一臉猙獰的樣子。
“最重要的人”?!
媽呀,還有白澤那種隱藏在溫和表情下的控製欲!
說他沒生過他們的孩子他都不信了!
更不要提那個奇怪的DNA鑒定報告,一摞齊齊整整明顯被穿過的、帶著三兩根弱小羽毛的寶寶衣!簡直是鐵證如山!
可是自己的肚皮光滑平整,研究了一下不可描述的部位也正經如常啊,鐘意一邊鼓搗一邊冒冷汗: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是妖王有什麼特殊的法力嗎?這也太嚇人了!發生了這種事,如果不是自己心臟足夠強大,而是像其他任何人一樣,很快就會嚇得暈倒過去吧!
還有,也幸好沒有和白澤輕易提出分手什麼的。否則萬一妖王來一通強製什麼的,懟出來個二胎那不就完蛋了。
鐘意臉上的汗嘩啦啦地流。
鐘意又開始可勁兒地翻箱倒櫃,最後又找到鐵證之一,是穿著寶寶衣的虎斑貓坐在自己的膝蓋上被他rua,照片不知被誰偷拍的,洗出來放好的。
他死死盯著小貓半天,洗腦這貨是自己的親生骨血,才勉強讓心態穩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