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白澤又化成人形了,鐘意死死地抱著他,眼睛泛著晶瑩的淚光。
“怎麼是你啊,怎麼不早說呢,天啊太好了,我還能找到你。”
“我可真厲害啊,能重新把你找到。不對,是你厲害,那時候還那麼小一隻,現在都去做經濟學家了。”
“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想你?我能從早想到晚的,假裝你還在我身邊,心想如果還活著就好了。天啊,竟然是真的!”
鐘意絮絮叨叨的,到最後眼淚啪嗒啪嗒掉還說個不停。
雖然類似的表白,白澤聽過,但他完全不介意又聽一遍。
他隻是後悔為什麼沒有早點把小隻點的鐘意帶到身邊養著,要他不受那麼多孤獨和想念的苦。
也後悔為什麼不早點想起來這件事:在前幾天鐘意一失憶就跟他提一提,小男生肯定不會逼著他的。肯定不會冷冷的,腦洞大開,還說什麼金絲籠。
白澤輕輕拍著鐘意的後背,等對方氣順了下來,才揉了揉他頭上剛開出來的小花。
“誒?”鐘意感到不對勁兒,順著白澤的手摸過去,嚇了一大跳。
什麼東西啊?
“還沒有人告訴你嗎,你也是個植物妖怪。”白澤含笑說,“你後來隻要看見我,就會開出花。”
鐘意本來打算去找鏡子:“好看嗎?”
可是胳膊又回來了:“算了,我不去看了,再多抱你一會兒吧。”
白澤忍不住親了親他的額頭。
這也太可愛了。
“好看的,你是天下第一好看小花。”白澤眼睛彎起來了。
鐘意聽白澤這麼說可太高興了,踮起腳來也親親他,又自責:“你說我怎麼給忘了,這麼重要的東西都能想不起來!天啊,我可得快點想起來,我想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對不起啊白澤。”
可雖然鐘意這麼說,白澤卻突然又不想現在就讓鐘意恢複記憶了。因為男朋友可太乖太甜了,又主動。以前已經夠主動了,現在大概是之前的十倍多。
白澤沒法抗住,他把臥室門關掉,很快那花朵的清香就彌漫了一整間屋子。
……
到一半的時候,鐘意還軟綿綿地問:“對了白澤,我們是不是有個崽崽呀?”
“哈?”白澤又停住了。
“所以,你放在床頭的那個育兒筆記……?”白澤不可思議問。
“對啊。”鐘意臉很紅,佯做鎮定。
白澤又低低笑了句。
“果真是風水輪流轉……”
鐘意:“什麼?”
白澤:“以前我也這樣認為過,那會兒把我們崽崽的名字都取好了。心想要給他配個保鏢隊。”
鐘意:?
白澤:“你是看到什麼了,才知道我們有崽崽的?”
鐘意聲音斷斷續續的:“DNA報告啊,還有崽崽穿過的衣服啊,上麵還有毛毛呢。還有我抱崽崽的照片……”
白澤湊近鐘意的耳朵邊上:“現在先不告訴你,不過我真是挺想……”
讓他也嘗嘗和自己當初一樣的失望!
哈哈哈哈哈!
說著就抬手,從鐘意的肩膀下抽出一張彩色照片。好家夥,小男友還枕著他們的情|趣|照片演繹父子情深呐!
*
“真的不用雞屎嗎?”彭夏期待地問連如。
“不需要,太肥了,會把院長的腳燒傷的。”連如拒絕。
“哎……”彭夏遺憾地把懷裡的一麻袋發酵雞糞放到地上。
這時候鐘意穿著泳褲,泡在一個大大的浴缸裡。連如往水裡加了好多奶粉、DHA、維生素ABCDE,又讓費利拿來了蜃妖小電影,說抽著重點看看最近發生了什麼,有助於鐘意的記憶恢複。
把電影投在牆上,白澤負責拖進度條,鐘意負責學習,其他人又出去了。
看到白澤來做正骨按摩,鐘意笑了:“想起來了,這時候我還挺怕你的。不過我心想反正我也有麻醉針,大不了給你來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