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有你這句話,這朋友,我交定了,等你孩子滿月的時候,我一定親自上門給你道賀,我跟你說,我……”
範公子和蔣灝說清楚了人參的事情之後,就沒有再回到沐禾婉的病房中,他覺得自己一個外人,在一個產婦的身邊不太合適,還是避嫌比較重要。
蔣灝剛剛回到病房,胡姐匆匆忙忙地從外麵跑了進來,還沒說話就砰的一聲就在沐禾婉的床前跪下,正在喝湯的沐禾婉被胡姐這一舉動嚇了一跳。
“哎呦這是誰呀?怎麼跪在這裡了呀?快,快讓我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沐禾婉欠欠地伸脖看著跪在地上的胡姐,靈動的表情逗笑了一旁的蔣灝。
如今沐禾婉的氣血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臉色看起來和沒生產之前的樣子差不多,甚至比懷孕的時候還要好。
沐禾婉把手中的湯碗交給一旁的蔣灝,語氣陰陽怪氣地開口。
“哎呦這不是罵我們土老冒泥腿子的夫人嗎?怎麼還給我下跪了呢?這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呀?”
“小沐你就不要和胡姨開玩笑了,之前是胡姨不對,胡姨腦子壞掉了,所以才會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現在胡姨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你原諒胡姨好不好?是胡姨頭發長見識短,所以才會說出那麼多荒唐的話。”
胡姐一副知錯的樣子看著沐禾婉,她在她老公出事兒之後,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沐禾婉,她沒想到沐禾婉的手段這麼厲害。
沐禾婉聽著胡姐自稱胡姨冷冷的一笑,學著胡姐那天嘲諷沐仁敏的語氣開口道。
“哎呦,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你這樣的親戚呀?我們是土老帽泥腿子可和你這種夫人攀不上關係,你可是高高在上的人呀,你這是做什麼呀?”
“你看,你這你進來就對我行如此大禮,真的是太客氣了,你這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兒了嗎?”
胡姐根本不在意沐禾婉的冷嘲熱諷,對著沐禾婉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小沐,當初是我狗眼看人低,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是我豬油蒙了心,你就不要和我計較了行不行?我老公坐上今天的位置也不容易,他這麼多年堅守在第一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堅守在第一線?貪汙受賄的第一線嗎?還是走後門托關係的第一線?或者是做幕後黑手克扣賑災款項,克扣醫院等公共資源建設的第一線?”
聽到沐禾婉的問題,胡姐瞪大眼睛看著沐禾婉,她的眼神中滿是震驚和不敢相信,她不明白沐禾婉怎麼什麼都知道。
“怎麼?我說得哪裡不對嗎?我記得前幾天的一個夜晚,我從家中出來,剛好聽到你和侄女的聊天,我聽著你們的對話,我都覺得你家男人已經可以一手遮天了,怎麼你們還真把國家的東西當成自己的了呀?”
沐禾婉聲音清冷,聽得胡姐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她沒想到沐禾婉竟然知道這麼多事情。
“沐禾婉,你怎麼,你怎麼知道……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你要把那個刁蠻的小護士介紹給我表哥,嗬,真是笑話,你當我表哥是回收垃圾的嗎?真的是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