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眼明亮又純真。
上學了，小朋友們都會提到自己的爸爸媽媽。
陸袋袋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在哪裡。
莫奇蹲下來，摸了摸陸袋袋的腦袋瓜，“等袋袋長大了，莫叔叔帶你去見袋袋的爸爸。”
“長大嗎？”陸袋袋歪著腦袋，“袋袋什麼時候才長大？”
“很快，”莫奇抱起了陸袋袋，“袋袋養的那隻小黃鴨回來了。”
莫奇覺得反正小黃鴨都一樣，小孩子也分不清楚是不是原本那隻。
到了家裡，陸袋袋放下小書包，洗了小手，就興衝衝地去後院看小黃鴨。
莫奇的屁股剛坐到沙發。
就見到小丫頭跑進來，站在他麵前，嘴巴一癟，眼眶含淚地控訴，“莫叔叔你騙人，那不是袋袋的鴨鴨。”
“那是小黃鴨生的寶寶，袋袋要好好養它知道嗎？”
“寶寶？”小丫頭睜著含淚的眼睛，驚奇。
呆萌住了。
“對，寶寶！就像袋袋是媽媽的寶寶一樣，”莫奇鬼扯地終於把陸袋袋哄住，“袋袋先去給小黃鴨喂食物，它肚子餓了。”
“好哦。”
陸袋袋邁著小短腿又去了後院。
莫奇給陸梨發了一條信息，【袋袋今天問我，爸爸在哪裡？你猜我怎麼回答？】
陸梨是忙到晚上六點多才看到莫奇發來的信息。
她心臟揪疼。
許特助敲門走進來，他手裡提著一袋東西，“董事長，莫夫人讓人送了晚餐過來。”
陸梨啞著聲音，“好，謝謝。”
許特助聽到陸梨的聲音有點奇怪，有點像哽咽的聲音。
不過當他看向陸梨的時候，見到的還是冷豔的表情。
“莫夫人讓您趁熱了吃。”
許特助離開辦公室後。
陸梨給莫夫人打了電話，說了謝謝。
莫夫人在電話那頭叮囑著讓她要注意身體，不要每天都工作很晚。
陸梨應了好。
兩人掛了電話。
陸梨盯著手機若有所思，莫奇敢把她放到莫家夫婦身邊，難道就不怕她用莫家夫婦的性命去威脅他嗎？
很顯然，他不怕。
一個能把父母生命忽視到如此地步的人，已經不算人。
陸梨給莫奇發了一條信息，【畜生不如】
此時，畜生不如的莫奇正在陪陸袋袋練習劈腿。
“莫叔叔，你腿腿沒有伸直，你看看我，”陸袋袋一字劈著小短腿，拍了拍自己的腿，讓莫奇看，“要努力。”
莫奇一邊壓著僵硬的大長腿，一邊看陸梨發來的信息。
他很有自知之明的回，【你說得對，畜生不如用詞非常正確】
*
晚上十點，陸梨走出了莫氏集團。
司機打開車門。
她抬眸看著不遠處的黑色轎車。
她知道秦誌在那輛車裡。
陸梨收回視線，坐進車裡。
秦誌看著陸梨的車子開走，才繼續跟楊左講剛剛提到的事。
“季之臣的小公司這兩年發展漸漸良好，”他冷淡地說道，“可以了，讓他們動手吧。”
“是，”楊左提了另外一件事，“在國內沒有陸小姐跟莫奇的結婚登記記錄，在國外……”
“不用查了。”
楊左一時半會的搞不清楚，不用查了，是準備放下陸小姐了？還是…?
隱在黑暗中的秦誌冷冷地看出窗外，他撥打了一個號碼。
“何民，把莫奇抓起來。”
這五年，他派出去的人也曾經發現過莫奇的蹤跡。
但是因為一直沒看到小梨子，他隱忍著讓手下不要動手把莫奇抓起來。
莫奇身邊有一個小女娃，他也知道。
五年的時間，他忍了五年。
秦誌摸著自己被陸梨打的臉，悶聲地笑了笑，這幾天他已經確定小梨子周圍都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