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臣繼續觀察著，看到一名身體強壯的男子站小女娃身邊打電話。
那男子電話掛斷後，拉著陸袋袋的手離開。
陸袋袋乖乖地跟著男子，她轉回頭看向店裡，眼中透出一絲不安和恐懼。
季之臣立刻站了起來，他對小男孩說，“小智，坐在這裡，不要動。”
他快步朝門口走去的同時從皮夾裡取出幾張百元鈔票。
他走出店外，追著那名男子和小女孩，“前麵的先生，等一下！”
男人轉過身，露出一絲不耐煩的表情，“什麼事？”
“你的錢掉了。”季之臣舉起手裡的幾張百元鈔票，臉上帶著一絲友善的微笑。
男人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放鬆了警惕，“哦，謝謝，不是我掉的錢。”
他彎腰抱起陸袋袋就走。
陸袋袋睜著一雙黑亮的眼睛看著季之臣。
“之臣？你在做什麼？”葉琳下了車，見到季之臣站著路邊，她下了車，叫道。
季之臣將錢放進皮夾包，轉頭看向走過來的葉琳，“撿到了錢，沒人認領。”
他又看了一眼已經抱著小女孩上了一輛麵包車的男人，他收回視線。
葉琳走到他麵前，臉上帶著不滿的表情，“你知道我今天多麼沒麵子嗎？她們都是老公刷卡付錢，而我是刷自己的卡。”
她現在才知道光愛情沒有用。
這種抱怨季之臣聽膩了。
他儘量保持冷靜，“抱歉。”
葉琳曾經喜歡季之臣，但是等結婚後，她才發現季之臣已經買不起一個名牌包包的殘酷事實。
她翻了一個白眼，走向車子，“算了，真是沒意思。”
季之臣抿了抿薄唇，他轉身先回甜品店裡將小男孩帶出去，這個小男孩是葉琳那邊的親戚。
“小姨，我跟你說哦，剛剛我見到一個小乞丐，她對著我的食物流口水，好惡心，我瞬間沒有胃口了。”小男孩對葉琳撒嬌地說道。
葉琳輕拍了一下小男孩的頭，“是哦，小智，那你肚子還餓嗎？小姨帶你去吃其他東西，好嗎？”
小男孩點點頭，開心地說道，“好啊，小姨，你最好了！”
季之臣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麵容清冷。
等車子開到了一家餐廳，季之臣讓葉琳他們先進去，自己則借口去打通電話給客戶。
他現在算是幫葉家做事，而葉家人對他很防備，因此給他的工作內容就是負責業務。
他說要打電話給客戶，葉琳也不懷疑。
季之臣等葉琳他們走進餐廳，他走到無人的角落，拿出手機。
他剛剛輸入幾個數字，就停了下來。
季之臣垂下眼簾，想到他現在落魄的情況，還有季敏左腿廢掉的情況。
他慢慢的又把手機放回口袋。
秦誌不是很有本事嗎？他自己的女兒自己找。
季之臣冷著臉，轉身走進餐廳。
*
麵包車行駛出郊外，車子停在了郊區的一家廢棄工廠，工廠前麵有一輛房車在等著。
男人抱著已經打了麻醉針的陸袋袋走進房車裡麵。
房車內的光線昏暗，帶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手術台的燈光亮起。
“這麼漂亮的小女娃，確定要整她的臉？”房車上的另外一名男子戴上手套，整理著手術工具，雖然嘴上這樣說，但他的動作毫不遲疑。
“彆廢話。”抱著陸袋袋的男人冷聲說道，他將小女孩放在手術台上。
他隻需要養大她到十八歲拿到老板的遺產，至於長相整了之後反而不用東躲西藏的過日子，對她來說也算好事。
而他自己也會稍微整一下臉。
戴手套的男子不再繼續勸，他隻負責收錢，動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