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律師又打電話聯係了鐘鑫源跟陸梨的助理。
陸梨此時正在開會。
許凱讓馮律師稍等,他把手機遞過去給陸梨,壓低聲音說道,“一位姓馮的律師找您。”
陸梨停下討論,接過手機,輕聲道,“您好,馮律師。”
她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馮律師先禮貌地問候,然後才開口,“陸小姐,明天下午三點請您來金牌律師所一趟,明天要宣讀鐘震先生的遺囑。”
陸梨端著杯子喝著咖啡的動作瞬間停頓住,她皺了皺眉,“好,多謝。”
掛斷電話後,陸梨放下咖啡杯,然後對在座的高管們說道,“各位,會議到此為止,請按照剛才的安排,有什麼問題,及時聯係我。”
陸梨站起來,走出會議室。
等她回到辦公室,許凱把一份關於黃金福的資料遞過去給她。
陸梨接過文件,迅速翻閱起來。
許凱繼續說道,“黃金福從高中畢業後就沒有工作,一直靠著他的父親養活,他的父親在三年前癱瘓在床,黃金福跟他爸爸的關係並不太好,有鄰居反映黃金福對他爸爸有虐待的嫌疑。”
陸梨淡淡地點頭。
她剛對外發布公司的產品質量問題,隨即就發生了火災,這一切太過巧合,顯然是人為的。
現在就差證據了。
“黃金福也許能提供一點證據。”陸梨若有所思地說道。
許凱點頭表示同意,但他有些擔憂地補充道,“不過,就是不知道黃金福會不會配合。”
陸梨抬眸看向許凱,淡定地說道,“黃金福出來後,派人去找他,派出去的人可以假裝是莫二叔他們的人。”
她這話點到為止,許凱明白了意思。
“明白,我會安排妥當。”許凱回應道。
下午四點的時候,陸梨收到了鐘夫人送來的養生湯跟甜點。
鐘夫人是把湯跟甜點放在前台就走,她顯然知道陸梨不會見她。
陸梨皺了皺眉,也不知道鐘夫人又想折騰什麼。
她讓邱俊將湯和甜點端走,“邱助理,你跟許特助拿去吃吧。”
她不吃也沒必要倒掉食物,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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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麵環山的小村子裡,住著大約百來口人而已。
這裡的村民們過著簡樸的生活,大多數人沒有什麼文化。
村裡的房子幾乎還是泥土房。
牆上有些地方已經脫落,顯得破舊不堪。
陸袋袋小心翼翼地將食物放在碗裡,看著幾隻雞過來搶食吃,小小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笑容。
“醜八怪!”
突然,一坨泥巴準確無誤地打到了陸袋袋的腦袋上。
泥巴順著她的頭發滑落,弄臟了她的臉上的紗布。
“哈哈哈哈哈!醜八怪更加醜了!”
一名十歲左右的男孩指著陸袋袋大笑,他的鼻孔還流著鼻涕,他吸了吸。
他手上又拿起一塊泥巴,朝陸袋袋的身上砸過去。
陸袋袋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她眼裡都是不安跟害怕,她沒有哭,隻是默默地繼續喂雞吃飯。
“喂,你真的是個傻子嗎?”
男孩見陸袋袋沒有反應,顯得有些不滿,他繼續用泥巴砸她。
他砸到最後看到她始終沒有反應,他做了一個鬼臉,厭惡地轉身去找其他人玩。
他家來了一個又醜又傻的女孩子,村裡的幾個夥伴都笑話他。
他們說那是他的小媳婦。
男孩擦了擦鼻涕,醜死了,他才不要。
陸袋袋歪著腦袋,擦了擦臉上的泥巴。
她越擦泥巴,臉上的紗布越是沾滿了泥巴。
她才不是醜八怪。
媽媽很漂亮,袋袋也很漂亮,爸爸也很帥氣。
袋袋不是醜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