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學校去跟官方交涉一下?
雖然這樣或許能解決問題,但是總感覺弱爆了。
就在眾人猶豫時,酒店的前台打來電話,說樓下有人找何秀。
那個人自稱姓鐘。
祖上複姓鐘離。
一聽這話,何秀等人瞬間驚喜。
難道,輪回體找來了。
於是一群人飛快的下樓,來到會客區。
那裡,坐著一個男人。
看上去老實巴交的。
雙手一直在搓來搓去。
頭發灰白。
看著有點像農村來的。
身上穿的衣服也很破舊樸實。
何秀帶著眾人匆匆走了過去。
男人一看到他們,連忙站起來,黝黑而粗糙的臉上閃過一抹黑紅,緊張的說:“你們……各位好,我……我是……我叫鐘大慶。”
“你好。”
何秀連忙露出一臉甜笑:“彆緊張,叔。您……今年多大年紀了?”
“我……我五十八了,屬馬的。”
“哦。”
何秀笑道:“鐘叔,坐吧。咱們聊聊。”
“哎。”
鐘大慶坐下了。
何秀等人也坐下了。
秦鐘看著鐘大慶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大叔,你家祖上複姓鐘離是麼?什麼時候改成了鐘姓的?”
“這個……說來話長了,這可能得追溯到漢代。漢代以前,就隻有鐘離姓,到了漢代以後,從潁川地區就分離出了鐘姓後代。”
老人說起這事時,倒是顯得沒那麼緊張了。
蕭厲試探著問了一句:“叔,你……為什麼會來找我們?你自己是……有了什麼預感嗎?”
鐘大慶緊張的挪了挪身子,接著緩緩說道:“俺這其實也是因為看了你們的事,所以就關注了一下。”
“因為祖上複姓鐘離,所以其實俺們家人都挺期待,是不是咱們這一支會有點啥關聯呢。”
“就這樣,俺就來了隴東。”
“其實就是想碰碰運氣。”
“結果剛一到隴東市,第一天晚上睡覺,俺就開始做噩夢。”
楊媚一愣:“做噩夢?不是啥祥瑞的美夢嗎?”
“不是……美夢。就是噩夢。”
鐘大慶紅著臉說:“俺做的,就是噩夢。”
何秀連忙追問了一句:“那你做啥噩夢了?”
鐘大慶遲疑了一下,這才接著說道:“這幾天,俺天天做夢,夢到俺家的莊稼地裡再也長不出糧食,反而長出一顆顆金元寶。”
何秀一愣:“長出金元寶?”
“對。”
一旁的楊媚眨了眨眼:“叔,長出金元寶,這不是美夢麼?咋能算噩夢呢?”
鐘大慶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那能行麼?地裡莊稼不長稻米,俺們拿啥過活呢。”
楊媚:“……”
其他人:“……”
好樸實的大叔。
金元寶都不如稻穀嗎?
但是,他做這夢,感覺跟漢鐘離也沒啥關聯啊。
沒準就是這幾天沒休息好,做了個美夢啥的。
也不是所有複姓鐘離的人就跟漢鐘離有關聯。
眾人多少有點失望。
何秀又問了一句:“叔,還有彆的異常感受嗎?”
鐘大慶搖了搖頭:“沒有了。”
何秀無奈的說:“大叔,你這個……關聯性不是很大。”
“是嗎?”
鐘大慶憨厚一笑:“我也覺得沒這福分。要真是神仙轉世,俺也不至於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了。嗬嗬,那中,俺就走了。”
說完起身就走。
真是毫不猶豫。
看得出來,人家壓根沒怎麼在意。
眼看著鐘大慶就要走出酒店時,何秀突然一聲輕咦。
她口袋裡意外飛出一樣東西。
一隻紙鶴。
正是當初在課堂上她折出來的八隻紙鶴之一。
這隻紙鶴是她仙緣初開時折的,憑借著八仙一體的聯係,這些紙鶴附加了八仙的神念。
之前,呂洞賓的紙鶴已經燒毀了。
就隻剩下狹窄的一小片劍型。
另外,張果老的紙鶴也被炸的碎裂開了。
但是還存在。
現在飛出去的紙鶴,一看就是漢鐘離的紙鶴。
那上麵閃爍著‘貧’字。
這一刻,所有人都震驚的站了起來。
尤其是何秀。
而那隻紙鶴飛出後,呼扇著翅膀,很快就追上了鐘大慶,並且鑽進了他左邊的口袋裡。
何秀看了一眼身旁眾人。
緊接著,她突然衝了出去,大聲喊道:“叔,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