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內,朱宸濠走進後院,那裡坐著一位美人,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正是寧王的正妻婁妃。
婁妃名素珍,上饒水南街人,祖父婁諒和父親婁性都是明代著名的哲學家、教育家。
她還有一個妹妹,嫁給了內閣大學士費宏之弟、後來的禮部尚書費寀為妻。
婁妃見朱宸濠神情愉悅的走進來,便站起身行禮道:“臣妾見過王爺!”
“免禮免禮!”
朱宸濠立即扶起婁妃,看了一圈後,淡然的說道:“本王見王妃一直沒有一個合適的梳妝台,特地為王妃準備了一個大大的、天下僅有的梳妝台!”
婁妃愣了愣,笑著說道:“那臣妾就多謝王爺了!”
“不必客氣,王妃隨本王來!”朱宸濠樂嗬嗬的拉著婁妃的手上了轎子,一路來到了水觀音亭。
劉芳和楊清一臉便秘的表情,看到寧王牽著王妃下轎時,兩人對視一眼,隻得先行禮問候。
然而朱宸濠卻沒搭理兩人,而是拉著婁妃的手就往裡走,一邊走還一邊得意的說道:“在本王心裡,整個江西,隻有這南湖才能倒影出王妃之美!這便是本王為王妃準備的梳妝台!嗯?.”
劉芳和楊清聽到自家王爺突然停頓下來,忍不住雙腿發顫。
歐藏華那廝搬得的太乾淨了!
就連好看一點的假山和珍貴的植被都沒放過,搞得院子裡這裡缺一角那裡缺一塊,哪還有什麼美感可言?
下一刻,就聽到朱宸濠感慨的說道:“歐卿辦事就是利索,把黎安的痕跡祛除了七七八八,倒是方便了王妃重新布置啊!”
劉芳和楊清猛然抬頭,
王爺,您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婁妃看了看周圍,臉上的笑意難以掩飾,溫柔的提議道:“王爺厚愛,臣妾惶恐。不如把這林園改作書院,讓周圍的貧困學子有地方讀書吧?”
“王妃,這是本王送你的梳妝台,你見過哪個丈夫會允許他人見到妻子的梳妝台呢?”
朱宸濠直接了當的說道:“王妃儘管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就是,若是覺得無聊,可以劃出一片區域作為花園,辦一辦詩會,也是不錯的。”
婁妃見朱宸濠這麼堅持,也就不再糾結了,而是行萬福禮道:“臣妾多謝王爺.”
朱宸濠見此,開心的笑得像個孩子。
寧王這一點跟太祖皇帝很像,在他心裡,隻有正妻和嫡子是家人,其他的側妃庶子,頂多算親密。
因此,朱宸濠對婁妃的愛是真誠的、熾熱的,但這並不影響他後來陸續納了紫妃、素妃、翠妃、趣妃。
瞧瞧這些破名字,就知道這男人拔雕之後有多無情。
另一邊,樂亭鎮內,劉箐、曲非煙、嶽靈珊三人看著四柄劍很是喜歡。
劉箐作為劉正風的女兒,自然也學過衡山劍法,隻不過在最需要闖蕩江湖的年紀,就被歐藏華娶回了家,從此江湖少了一個衡山女俠,多了一位六品安人夫人。
她拿起最長的那一把,劍身長三十六寸、劍柄九寸。
拔出一截,寒光凜冽,猶若實質!
劉箐一驚,差點沒有拿穩。
“風和霽月.是這柄長劍的名字麼?倒是與夫君挺般配的。”她看到劍身銘文,微笑著說道。
一扭頭,就看到曲非煙拿起了短劍。
劍身長十五寸、劍柄四寸,劍身稍闊,劍脊略薄,呈墨色,刺削並重。
“電掣星飛?是因為這把短劍很鋒利麼?”
曲非煙反握著短劍,做出弓步上刺的動作,然後笑嘻嘻的問道:“箐箐姐,是不是很有殺氣?”
“嗯嗯,好重的殺氣!”劉箐笑著點頭道。
“嘿嘿.”曲非煙得意的笑了笑,手腕一轉,就把短劍藏在了手臂之下。
嶽靈珊看了看,也有些好奇的拿起了一柄查看起來。
這柄劍劍身長二十五寸、劍柄五寸,刃上若霜雪,光采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