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沒了田伯光還有黃伯流(1 / 2)

陸大有陪著令狐衝吃過飯後,便收拾好碗筷下山了。

明明師父離去時交代,門派內有什麼事就聯係大師哥。

可陸大有跟大師哥聊過幾次,好像大師兄的處理方式都是一個調子:

約束師弟師妹,靜待師父回來做主。

這回答一多,陸大有生出一種‘我上我也行’的感覺來。

不過心中這麼想,他還是很尊重大師哥的,畢竟自己這一身功夫,有一半是大師哥教的,做人不能忘本。

令狐衝閉目養了會神,閒得無聊,便點了個火把,又到後洞去看石壁上的劍招。

而隨著他越往後看,發現劍招越是精妙,最後數十招更是變幻難測,絕妙無比。

但不論劍招如何厲害,對方的棍棒必有更加厲害的克製之法。

到最後華山派劍法圖形儘之處,刻著使劍者拋棄長劍,俯首屈膝,跪在使棍者的麵前。

令狐衝心中升起一股沮喪,那些他沒見過的精妙劍法都被對方一一破解,即便使棍者在圖中傲慢刻薄,可華山派劍法被其儘破,無法與之爭雄,也是千真萬確的。

這一晚,他在山洞中來來回回的不知道繞了多少個圈子,越看越難過。

他感覺這一生之中,從未受過這般巨大的打擊:

“石壁上的劍招,至少有百餘招是連師父、師娘也不知道。可即使練成了本門的最高劍法,又有何用?”

“隻要對方知道了破解之法,本門最強高手還是要棄劍投降。倘若不肯服輸,隻有自殺了。”

令狐衝徘徊來去,焦慮苦惱,看著那跪地投降的人形,更是一陣上頭,提起劍就往石壁上削去,劍尖將要碰到石壁時,突然心中一顫:

“大丈夫光明磊落,輸便是輸,贏便是贏,我華山技不如人,又有什麼話可說?”

再去看石壁上的其餘圖形時,隻見嵩山、衡山、泰山、恒山四派的劍招,也全被對手破儘破絕,其勢無可挽救,最後也是跪地投降。

令狐衝在師門多年,見聞廣博,對於其他四派的劍招雖然不能明其精深之處,但大致要義,眼見石壁上所刻四派劍招,沒一招不是十分高明淩曆之作,但每一招終是為對方所破。

“歐師兄若是你看到本門失傳武學也儘破於此,會如何?”

“米師弟曾經說過,單論劍法,歐師兄的感悟還在劉師叔之上.”

令狐衝不自覺的想到了辣個男人,他是天下第三聰明的人,猛然看到這些壁畫,也會心神震撼吧?

然後呢?

歐師兄會如何反應?

還能悠然自處麼?

突然間,令狐衝想起了歐藏華擊殺田伯光的一幕。

他猛地站了起來,看著石壁上的破解之法,腦海中還是模擬歐藏華的應敵之策。

“以歐師兄的內功,他根本不需要跟這些人正麵比劍,隻需拉開距離就能靠音波功打敗這些人麼”

“可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些勝之不武?.”

令狐衝感覺自己的腦子很亂,他從石洞中出來,跌跌撞撞的走到了石床前,迷迷糊糊間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日子,隻要沒人來思過崖,令狐衝就泡在山洞之中,嘗試著研究如何精進華山劍法。

可研究來研究去,不但原本的劍招變了味,還沒整出新花樣來,這讓他更加沮喪。

這一天,練完內功之後,他準備再入山洞時,忽然聽到遠遠有人走上崖來,腳步迅捷,可見來人武功不低,他心中一凜:“這人不是本門中人,他上崖來乾甚麼?莫非是那蒙麵青袍人嗎?”

連忙跑進山洞中,撿起一柄本門的長劍,懸在腰間,才回到前洞。

片刻之後,那人已然上崖,大聲道:“令狐少俠,故人來訪!為何不出來見一見?”

令狐衝一看,來者居然是連師父都忌憚三分的天河幫幫主,江湖人稱銀髯蛟的黃伯流。

他竟單手扛著一個酒桶,如履平地的上到這無比險峻的思過崖來。

“黃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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