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藏華曾經是一位中二少年,年幼的他看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時候,就有個疑惑,為什麼純血巫師的家族都有家徽呢?
後來成為摸頭村村民,更加羨慕摸頭村那些土著,因為家家戶戶都有家徽。
直到在石鼓鼓書院求學的時候,他才搞明白為什麼沒有家徽。
因為我們有更好的東西——堂號!
堂號本意是廳堂、居室的名稱。
古代同姓族人多聚族而居,往往數世同堂,或同一姓氏的支派、分房集中居住於某一處或相近數處庭堂、宅院之中,堂號就成為某一同族人的共同徽號。
同姓族人為祭祀供奉共同的祖先,在其宗祠、家廟的匾額上題寫堂名,因而堂號也含有祠堂名號之含義,是表明一個家族源流世係,也區分著族屬、支派的標記。
發展到了後期,堂號也不限於僅是用在祠堂,族譜、店鋪、書齋及廳堂、禮簿等處常被使用到。
比如劉箐所在的劉氏,就有三大堂號,分彆是沛豐堂、彭城堂和天祿堂。
老劉家的宗祠上寫的是沛豐堂,也就是漢景帝之子長沙王劉發一脈子孫。
歐藏華是老劉救回來的孤兒,老劉當時沒想那麼多,就把歐藏華的堂號放在妻子歐陽氏那邊,即渤海堂。
三歐一體在宋朝就出現了,歐陽、歐、區本為一家,倒也沒啥問題。
就是一不小心,把式微的歐陽氏生生抬到了府城望族的高度。
彆人那是要伸手接住潑天的富貴,歐陽氏這叫富貴送上門,你不要還不行
原本對重修祠堂沒啥動力的族人們在知曉家族中出了一位探花後,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僅用了兩個月就把祠堂裡裡外外翻修了一遍。
還特地請來山知縣·周鏜重開大門,接著由宗族中最年長的老人一筆一劃為歐藏華單開一頁族譜。
結果僅僅過去兩個月,他們又湊在一起,重新打開族譜,在後麵加上一行字‘翰林院修撰、江西按察副使’
又又過了兩個月,最年長的那位去世了,換了個老者又又要開一次族譜,在後麵加上‘鴻臚寺卿’四字。
那老者寫完之後,忍不住感慨一句,他都七十歲了,也就今年族譜開得勤
所以今年衡山縣過年,歐陽氏的那群老人家就去劉宅問候歐陽夫人,請她代表歐藏華回祠堂上香。
但歐陽夫人是劉家媳婦,自然不可能在除夕還回本家,便委托了弟弟歐陽尚去辦這件事。
不提衡山縣的熱鬨事,京城歐府這會兒正在進行除夕拜神祭祖,劉箐將家廟的匾額換成了‘渤海堂’。
又因為不知道歐藏華父母是誰,因此神位上隻寫了‘天地君親師’五字。
接著,歐藏華便叫來向大年和曲非煙,坐在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
就在這時,皇宮乾清宮前的廣場上放起了煙花。
那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綻放,花瓣如雨,紛紛墜落,似乎觸手可及。
劉箐走到窗前,看著金光四散開來,笑著說道:“夫君,這裡的煙花好漂亮啊!之前住得遠看不真切,現在住近了,才發覺比衡山的好看。”
歐藏華抬頭看著天空,見那光彩奪目的煙花騰空而起,在黑色的幕布上釋放出華麗的五彩流蘇,便笑著說道:“那箐箐有福了,煙花會放到正月十七。”
“嗯嗯。”
正月初一到初四,就算是老朱也得給官員放假過年。
歐藏華終於睡了一個懶覺,起床的時候已經到了巳時。
這一次伺候他穿衣洗漱的人不再是曲非煙,而是李書雁。
在她的巧手之下,歐藏華換好了衣服,發髻也被打理好。
“去書房幫我磨墨。”歐藏華出門之前,開口吩咐道。
“是,老爺。”李書雁柔聲答道。
歐藏華神情冷淡“嗯”了一聲,便走出了臥室。
李書雁麵骨勻稱,長得眉目如畫、鼻梁修長、唇紅齒白,是一位美人。
隻是歐藏華不習慣跟陌生女子接觸,他更喜歡曲非煙待在身旁,熱熱鬨鬨的。
隻可惜那姑娘現在大部分時間守在劉箐身邊,都快處成親姐妹了。
吃過早餐後,歐藏華來到了書房,李書雁已經磨好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