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藏華下朝回到家,才坐下泡個腳,向大年便走進來,跟他彙報了歐府發生的事情。
聽到封不平居然開始教靈鬆華山劍法時,歐藏華也愣了一下,才說道:“封先生願意教,就讓他教吧!總歸是他們華山的內部事情,當不知道就好。”
“是,大師兄。”向大年立即應了下來。
歐藏華一邊擦腳,一邊笑著詢問道:“話說回來,大年現在內功修煉如何?”
談起這個,向大年不禁露出憨厚的笑容,“近些時日服用四聖四靈膏,專修《圓天鎮嶽神功》,內功進展很快。”
“來,咱們哥兩比試一下!”歐藏華換了一雙棉鞋,拿起佩劍走到院子裡。
“請大師兄多多指教!”向大年也不客氣,同樣拿起佩劍跟了出來。
劉箐和曲非煙原本在閣樓收拾書籍,聽到下方傳來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後,便推開窗戶一看,見到兩人正在切磋,便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
“夫君的《回風落雁劍法》越發純熟了!”
“二師兄竟然把衡山劍法練得這般老到,怕是跟爹爹差不多了.”
原本劉箐還看得津津有味,後來發現不對味了,有些尷尬的說道:“非煙,怎麼辦啊?這麼一看,好像隻有我在原地踏步呀”
曲非煙笑眯眯的摟著劉箐說道:“因為箐箐姐很忙啊!公子不在的這些日子,全靠箐箐姐撐著家裡,所以武功落下些,情有可原啦!”
“嗯話是這麼說沒錯.明日起,我還是抽點時間練劍吧!”劉箐想了想,說道:“這麼久沒練,都有些生疏了,得重新撿起來才是。”
與向大年對練了一陣,歐藏華一劍彈開了他的劍,接著便收劍入鞘。
向大年見此,立馬停了下來。
“挺好的,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劍法、內功都有進步。”歐藏華領著向大年走進亭子裡坐下,很是欣慰的說道。
兩位侍女立即端上來茶水與果盤,並站在一旁候著。
向大年聽到大師兄的稱讚,臉上的笑意更是止不住:“大師兄不在,我每隔幾日就與封先生和木翁切磋,按照木翁的說法,我現在在江湖上也算是二流高手了。”
二流高手麼?
剛剛與向大年對練時,歐藏華就感覺他的實力略強於嚴三星,隻是他不知道嚴三星放江湖是幾流高手。
“既然大年有如此實力,那我也就放心讓你帶些東西回一趟湖廣了。”
歐藏華給向大年倒了一杯茶,溫和的說道:“《圓天鎮嶽神功》、四聖四靈膏、山君藥酒兩壇,這些交給師父。還有些彆國的武功秘籍,我抄錄了一份,你帶回去交給掌門師伯。對了,算算時間,嶽師伯的孩子應該快要出生了,你經過應天府的時候,順便再送些東西過去。”
“好,請大師兄放心,我一定安全把東西送回去。”向大年聽後,神情立馬嚴肅了幾分。
“我不會讓伱一個人帶回去的,我昨日便聯係了滄州鏢局的人,他們三日後到京城,到時候你跟他們一起走。”
“是,我聽大師兄安排。”
目送向大年離去之後,靈鬆在儀和的帶領下走進了後院,今日他要默寫的詩是孟浩然的《過故人莊》,一共四十字,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靈鬆年紀小,腕力不夠,寫出來的字總是差點意思。
歐藏華倒也沒有為難一個小孩子,等他默寫完之後,便為他講解了這首詩。
講完後,歐藏華便問道:“可有不懂的地方?”
“沒有沒有.”靈鬆趕緊搖頭。
“那好,這是明日的詩,你今晚可以熟悉一下。”歐藏華點了點頭,拿起筆就寫下了白居易《放言五首·其二》。
遞給靈鬆時,特地說道:“我很喜歡最後一句,但願你也能喜歡。”
靈鬆接過來一看,最後一句是‘不信君看弈棋者,輸贏須待局終頭’。
雖然童子有些不明白,但他也知道,歐藏華喜歡的句子一定不會差,便決定重點記下這句詩。
待靈鬆回去之後,歐藏華便與劉箐一同吃著晚飯,曲非煙坐在一旁,訴說著今日的趣事。
與此同時,應天府獅子山華山彆院之中,寧中則身穿寬大的長袍,嘴唇都開始泛白,衣襟更是被汗水浸透,她躺在產床上,分娩的痛苦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嶽靈珊坐在一旁,一手握著母親的手,另一隻手拿著毛巾為她擦汗。
產床的另一邊,定逸師太握著寧中則的另一隻手,通過按揉穴位,減輕她的痛苦。
兩個穩婆站在產床另一頭,一邊觀察,一邊鼓勵道:“夫人再加把勁兒,已經能看到孩子的頭了,用力!”
“我我沒力氣了.”寧中則握著嶽靈珊的手,喘著氣說道。
“端參湯來!再打一盆溫水。”另一個穩婆當即喊道。
門外的儀琳聽到喊聲,跑到院子外,對著焦急等待嶽不群說道:“嶽師伯,參湯!還有一盆溫水。”
“好好好”嶽不群連連點頭,一轉身就看到勞德諾和梁發狂奔出去。
片刻之後,兩人分彆端著溫水和參湯來了。
儀琳和儀真立即接手,端進產房之後,就被定逸師太趕了出來。
一口參湯下去,寧中則恢複了些元氣,可還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