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思緒終於回歸,他猛然坐了起來,卻在一陣頭暈目眩中又倒了下去。
“掌門師兄小心!”
丁勉趕緊扶住他,解釋道:“大夫說您腦髓震傷,需要臥床休息十來日才行。”
“我沒死?這是哪裡?”左冷禪點了點頭,有些驚訝的問道。
“沒有,這是始祖山後院。掌門師兄放心,裡外都是我們的人,很安全。”
丁勉看著自家師兄,神色凝重的說道:“東方不敗打贏師兄、方證大師、衝虛道長之後,便飄然離去。不過他離開之前說了一番話,嶽先生推測他可能要去京城尋歐大人。”
正在揉著眉心的左冷禪聽到這話,眼睛一瞪,問道:“嶽師弟為何這般說?!”
丁勉緩緩敘述起左冷禪昏迷後的種種變故,言辭間透著幾分凝重與不解:“當時清醒的人隻有四個,方證大師、衝虛道長、嶽先生和令狐衝。方證大師和衝虛道長全都重傷閉關,今早才派人過來告訴我們這件事。嶽先生是昨晚恢複行動之後,就立馬尋得我,說了此事。”
“不過這些都是他們的推測,但不管真假,我都派人快馬加鞭,把消息送去京城了。”
“對了,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方證大師可能要把少.”
“糊塗!”
左冷禪瞪了一眼丁勉,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很是氣惱的說道:“這麼重要的事,快馬加鞭又能快到哪裡去?!筆墨伺候,我要飛鴿傳信!”
“可是始祖山沒有信鴿”
“你不會拿著信下山去鄭州府辦事嗎?!還不快準備?!”
“是!”丁勉回過神來,立即差人準備了狼毫毛筆和紙條。
左冷禪強忍著惡心和頭暈,在紙條上寫下了他們六人與東方不敗一戰,造成其左臂、右肩、右腿、後背受傷,另外還有方證大師所造成的內傷。
‘其武學兼收並蓄,百家之長彙於一身,內功之深,莫測其涯,乃天下無敵,請歐大人以炮轟之!’
寫完這最後一句,左冷禪手一鬆,狼毫筆掉落,他靠在床上,艱難的說道:“速速去鄭州府.飛鴿傳信京城!”
“是!”
待丁勉快步出門,左冷禪懊惱的拍了拍床,發出“咚咚”的響聲,卻因為太激動,導致頭暈加重,連坐都坐不穩了。
秋意漸濃,水波與碧空交相輝映。
天際邊,幾縷白雲悠然遊走,輕盈而飄逸。
白雲下,是比雲更快的白馬。
東方不敗騎著馬,朝著京城狂奔而去。
突然間,白馬發出了一聲嘶鳴,仿佛承受不住如此急速的奔馳,四肢竟失去了力量,軟軟地向地麵傾倒而去。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東方不敗神色未變,體內真氣湧動,身形如同落葉般輕盈飄逸,於白馬倒地的前一秒騰空而起,於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穩穩落地。
他看著口吐鮮血的白馬,心中很是平靜,即便這是他兩天來騎死的第三匹。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東方不敗隻能靠輕功趕路,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可疼痛感依舊在,尤其是衣服上的血跡凝固後,穿著很不舒服,不過倒也無妨,反正也穿不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