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珊拜彆父母之後,在喜樂悠揚下,由嶽不群護送,緩緩將她引入花轎之中,轎簾輕垂,遮掩不住她眼中閃爍的幸福光芒。
一行隊伍浩浩蕩蕩,抬著嫁妝,走街串巷過城門,來到了歐府大門口。
歐藏華身穿朝服,牽著嶽靈珊的手,引著她走進祖屋,兩人並肩而立,在肅穆的祖先牌位前虔誠跪拜,此為告知祖先,家中又有新成員。
隨後,嶽靈珊在侍女們的陪伴下,步伐輕盈,緩緩步入後院客廳向劉箐敬茶,確立兩人之間一主一輔的關係。
這一步不需要歐藏華參與,他在前院招待這次納妾所邀請的賓客。
此處,劉箐已端坐堂上,儀態端莊而又不失溫婉,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
嶽靈珊手捧香茗,緩緩上前,跪下後柔聲道:“請夫人喝茶。”
劉箐接過茶水,輕輕抿了一口,才扶起嶽靈珊,目光平和的說道:“嶽二妹,今後當齊心協力,為歐府開枝散葉。”
“是。”
前院中,歐藏華邀請的人都是同窗,也可以說是趁著這個機會大家聚一聚。
宴席上佳肴滿桌、美酒盈樽、音樂悠揚,賓客們或坐或立,彼此間交談甚歡,可謂熱鬨非凡。
菜過五味,宴席間的氣氛愈發融洽。
然而就在此時,翰林院編修·鄒守益輕輕放下手中酒杯,看向歐藏華緩緩開口:“璟玉,我已向朝廷告假,過幾天便返歸故裡。”
歐藏華聞言,動作不由自主地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關切的問道:“可是家中遭遇了變故,急需你回去處理?需要我幫忙嗎?”
鄒守益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神情中透露著幾分難以言喻的鬱鬱寡歡:“多謝,不過家中之事我處理的來。”
“那就好。”
歐藏華點了點頭,可是看鄒守益的模樣,好像這次告假就不打算回來了,忍不住追問道:“謙之兄,事情處理完,還回來麼?”
“這個啊”
鄒守益沉吟片刻,才緩緩說道:“我初赴會試,心懷兩願,一則為求取功名,光耀門楣。二則欲借此良機,親炙諸位鴻儒之教誨,以廣學識。”
“可是入翰林院以來,境遇殊異,或碌碌於案牘之間,無暇他顧,乃至食不知味。或閒暇有餘,卻僅餘觀鳥曬日之趣,學術精進之途似顯滯澀。陛下雖仁愛寬宏,然性喜逸樂,以致這兩年間,方得一見經筵之盛,實為憾事。”
他有些惆悵的繼續說道:“我近來靜坐翰林院中,感覺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竟然害怕韶華易逝,學無所成。”
“所以,我想回鄉休息一陣,待心境澄明,再踏上訪學之路,遍訪天下名士大儒,以求學問之精進,也算是不負此生韶華。”
歐藏華看著鄒守益說起將來的打算,臉上那輕鬆的笑容做不得假,回鄉之後也不會缺衣少食,便選擇尊重個人選擇,衷心的祝福朋友:“謙之兄,我祝你一路順風、心想事成!”
“哈哈.多謝,我就知道璟玉會支持我的!對吧?用修。”鄒守益笑著點了點頭,看向一旁楊慎,挑了挑眉毛說道。
楊慎一臉無奈,他原以為歐藏華會出聲挽留,卻不料對方竟如此爽快地表示了理解與支持,這讓他不禁感到有些無語。
“今日既是慶祝,也是道彆。過幾日我離京,諸位情深意重我心知矣,但請不必再為我送彆,以免徒增傷感。”鄒守益端起酒杯,朝著眾人敬了一杯,神情灑脫的說道。
昨天的遭遇太過離奇,我隻能說各位老板的車不要停太久,自己實在沒時間開,讓親朋好友開開都行,千萬彆忘了。
昨天4s店從車裡拆出了三個鼠窩,好多碎紙,汽修工都給嚇了一跳,真是日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