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八日,洛陽城內早早便陷入了一片熱鬨非凡之中。
明日便是通判嫁女、同知娶媳的大好日子,自然是要大搞特搞的,大量的江湖中人湧入洛陽城,卻在洛陽衛的監管下,一個個變得老實無比。
一間客棧內,向大年、米為義、成白羽三人坐在一起聊著天。
成白羽上次與莫大一起參加了始祖山的大戰,收獲頗多,再加上回到衡山又經過莫大的教導,更是勤學不輟,將所學融會貫通,武藝精進了不少。
如今,在湘、贛、粵三地,提及“衡山白俠”成白羽之名,無不令江湖中人肅然起敬,交口稱讚。
向大年倒了一杯茶,看著成白羽問道:“這一次左師伯娶媳,掌門師伯不過來麼?”
“是的,由我代表師傅前來參加婚禮。”
成白羽點了點頭,解釋道:“左師伯在信中說明了,他舉辦完儀式之後,就要上京城履職,不便招待大家,讓師傅直接派弟子過來就要的了。”
“原來如此,難怪我在外麵隻看到了華山派的梁發和陸大有兩位師弟,還有恒山派的儀和、儀清兩位師姐。”
向大年笑了笑,說道:“左師伯倒是越來越灑脫了。”
米為義有些惆悵的說道:“我也是代表師傅來的,最近這兩年,左師伯的精力都放在了嵩山衛上,咱們五嶽劍派都沒人主持大局了。對了,掌門師伯沒興趣麼?”
成白羽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說道:“師傅近來都在研究樂譜。”
向大年和米為義對視一眼,好嘛,又一個不務正業的。
“那華山令狐衝有沒有消息啊?”向大年看向成白羽,開口詢問道。
要知道當初歐藏華成親那會兒,令狐衝還幫過忙的,那會兒的氛圍真是好得讓人感覺不真實。
“江湖傳言,黑木崖上有一位劍術高手,其劍法飄逸若風,天馬行空,無人能敵,即便是武林中的佼佼者,也難以在其劍下支撐過十招之數。正因這位絕世劍客的存在,任盈盈的教主之位方得穩固如山,日月神教內外無不敬畏三分。”
成白羽神色有些異樣的說道:“這武林之中,有這種劍法的不超過三人,分彆是衝虛道長、左師伯、令狐衝。”
“衝虛道長自那場重傷之後,便閉關武當,潛心養傷,鮮少涉足江湖。而左師伯更是深居簡出,除了洛陽之外,難覓其蹤。如此一排除,那黑木崖上的神秘劍客,其真實身份.便不言而喻了。”
他沒有提東方不敗和歐藏華,是因為此兩人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黑木崖。
一個墳頭都長草了,另一個壓根就沒離開過京城。
向大年和米為義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令狐衝好歹也是華山長大的,怎會不知道五嶽劍派與日月神教的仇恨?
他.怎會如此?!
“唉想來嶽師伯應該很難過吧!”向大年歎了口氣,有些惆悵的說道。
“咱們不說這個了,”成白羽接過話頭說道:“聽聞這一次少林來的是新任方丈方淨大師,武當則是由衝虛道長的大弟子弘向道長作為代表而來,看來這位弘向道長,可能就是下一任武當掌門了。”
“那林平之呢?”向大年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一次林平之也來了,不過他入門太晚,沒機會了。”米為義搖了搖頭,神情很是平靜。
十九日清晨,天空如洗過的藍綢一般,清澈而明亮,幾朵悠閒的白雲悠然自得地遊蕩其間,陽光溫柔地穿透薄霧,灑在大地上,這是一個天氣極好的日子。
嵩山派的丁勉、陸柏、費彬、樂厚四人專門負責接待客人,這一次左冷禪也有意與那些江湖草莽割席,所以他發出的請帖,都是給了名門正派。
什麼王屋派、五虎門、鷹爪雁行門、韋陀門、海沙幫、黃河幫這些,他壓根沒請。
唯一跟現場格格不入的,隻有金刀王家兩兄弟。
王伯奮和王仲強環視四周,左邊是點蒼派掌門柳逸姿,身姿挺拔、美豔無雙。又瞄了一眼坐在自己右邊的崆峒二老,麵容威嚴,眼神深邃,一看就是內功深厚的強者。再看看正前方的五台山智空禪師,慈眉善目坐如老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