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踏上黑木崖後,莫大打量著周圍,忍不住開口道:“萬萬沒想到,我還有上黑木崖的一天。”
嶽不群不禁點了點頭,他華山號稱‘奇險天下第一’,結果被魔教十大長老直接打上了思過崖,可謂顏麵掃地。
今日踏上黑木崖,算不算另類的一雪前恥呢?
藍鳳凰迎了上來,雙手抱拳,神情平和的說道:“歡迎左盟主、嶽先生、莫大先生光臨本教,諸位裡麵請,教主已備下酒席。”
“藍教主客氣了,請。”左冷禪點了點頭,眾人跟在藍鳳凰身後,穿過青石道,步入文成殿之中。
任盈盈坐在主位,身邊站著的是神教光明右使·綠竹翁。
雙方寒暄一陣,便各自坐了下來,綠竹翁拍了拍手,一排排侍女便端著各種美食佳肴、水果酒水上來了。
“自神教創立以來,第一次有武林同道前輩上黑木崖造訪,可以稱之為武林鑿空之舉。”任盈盈說著,便端起酒杯,朝著左冷禪、嶽不群、莫大三人遙遙一敬,微笑著繼續道:“多謝三位前輩的義舉,我先乾為敬。”
“任教主說笑了,”左冷禪端起酒杯,不急不緩的說道:“最近這段時間,我雖然不在江湖,卻也聽說了任教主的善舉,在任教主的約束下,貴教弟子減少了殺戮,為武林平和做出了貢獻。”
任盈盈看向左冷禪,笑容有些僵硬了,一段時間不見,這老小子怎麼進步了這麼多?
一旁的綠竹翁開口解圍道:“左盟主現在是朝廷命官了,卻不知前來我神教有何目的?”
“自然是極為重要之事,”左冷禪看著任盈盈,神情認真了幾分,詢問道:“南宋陸遊曾言‘位卑未敢忘憂國’,不知貴教上下可有這份精忠報國之心?”
任盈盈聽到這話神情一愣,左冷禪這個調起得太高,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令狐衝卻笑著開口道:“左師伯這不是明知故問麼?江湖人亦是大明人,能為國為民出一份力,我自是願意的。”
任盈盈也回過神來,微笑著說道:“我神教之中,既有漢人,亦不乏來自四方的異族兄弟。我們同在大明過活,自然不缺報國之心。”
左冷禪聽聞此言,笑了笑說道:“你們有此覺悟甚好!畢竟你我之間是理念不同,但終究都是大明人。”
“東北地界有群女真人,他們身處偏遠之地,拒絕接受陛下的教化,多年來時常偷襲我朝百姓,被殺的百姓無數。”
“遙想當年,女真人被朝鮮人壓迫,乃太祖皇帝為其提供庇護,讓他們能夠休養生息。然而多年之後,他們趁朝廷與蒙古大戰之時,劫掠遼東地區,甚至連自己的文字都忘了,這才叫數典忘祖、欺軟怕硬!”
“朝廷諸公認為,不服王化者,當戮之。隻是這些女真人生來野蠻、居無定所,朝廷大軍一到,便化整為零躲入深山老林之中,如此費時費力還效果不佳,讓朝廷很是為難。”
“歐大人便提議,朝廷出資懸賞,由擅長單打獨鬥、武藝超群的江湖中人出關入林討伐之!”
“一顆女真成年男子人頭,五兩白銀。並且武林中人在關外所獲得的物資財產,朝廷皆可估價回收。”
“除此以外,殺女真人一百者,獲關外奇俠銅牌。殺五百者,獲威遠大俠銀牌。若殺一千人者,朝廷獎金牌一塊,並且他的名字和江湖諢號將會記錄在史書之中,供後人敬仰。”
聽左冷禪說完,任盈盈和令狐衝都驚了,隻是兩人驚得點不同。
任盈盈到這一刻才意識到,朝廷的恐怖之處遠超她的想象。
這一套組合拳打下來,她敢肯定,神教之中那幫無法無天的家夥們一定會烏壓壓的衝向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