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崎嶇的山路上,秦瓦塊和尤二郎領著一支千人部隊緩緩行走著,而他們的目標正是不遠處的樂平縣。
秦瓦塊生活在樂平縣下麵的村子中,十三四歲的時候,跟著村裡小夥伴們走小路混進過樂平縣。
尤二郎則生活在縣城之中,不過他的家人已經被轉移到了長沙府,隻有一部分遠親和鄰居還住在縣城之中。
所以兩人分工很簡單,一個負責打,一個負責安撫。
突然間,秦瓦塊舉起手,示意身後的部隊放慢速度。
“老秦,這就是你說的那條小路?”尤二郎看著眼前堆積著厚厚落葉的山道,有些好笑。
“正是!”秦瓦塊點了點頭,樂嗬嗬的說道:“就是因為人少,所以才這樣的啊!不然怎麼能叫密道呢?”
“真有你的!”尤二郎比了個大拇指,佩服不已。
“彆貧了,我打頭陣,弟兄們跟上!翻過這座山,就能看到樂平縣了。”秦瓦塊說完,便第一個走了上去。
尤二郎則在後方指揮著將士們通過,兩人一個在前開路,一個在後壓陣,配合的十分默契。
將士們看著千戶與副千戶都身先士卒,心中自是毫無怨言,紛紛咬緊牙關,攀附著樹木,一步步向上攀登。
傍晚時分,在夕陽的映照下,片片白雲被渲染上金粉色,絢麗多彩。
雲朵隨風飄揚,萬丈霞光變幻流轉,將瑰麗的色彩渲染到極致,震撼而唯美。
張二麻子站在城頭看著美景,對著下麵吐了口唾沫,開口道:“狗日的,把老子留在這裡看城,其他弟兄去前線爭戰功是吧!老子當不了將軍,也要當一當土皇帝!”
說著,他便轉身下了城牆,對著身後的親衛吩咐道:“去把陳秀才的婆娘給老子搶過來,狗東西天天之乎者也,老子早看他不爽了,那麼秀氣的婆娘跟了他也是造孽,今日老子讓她知道什麼叫男人!”
“嘿嘿嘿”親衛猥瑣的笑著點頭。
這樂平縣被歐大人治理過一陣,倒也算繁華,城裡就有花樓。
張二麻子已經在裡麵住了一個月,該玩的都玩過了,也沒啥意思,今日就想玩一玩家花。
不久後,親衛帶著四個大頭兵,氣勢洶洶地闖入了陳秀才的家,全然不顧他聲嘶力竭的哀求與阻攔,硬生生地將陳娘子從家中拖拽而出。
四周的鄰居們打開門看到這一幕,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那親衛猛地抽出長刀,語氣冰冷而強硬的說道:“都看什麼看?將軍懷疑陳秀才暗中與朝廷勾結,我們隻是帶陳娘子回去詢問一番罷了!若再有誰敢偷看,一律視為同夥,統統抓起來!”
“笑話,勾結朝廷的是我,你們抓我啊!抓我娘子作甚?”陳秀才披頭散發的衝出來,抓著那親衛的手質問道。
“你在懷疑我們的辦事能力?!”
親衛一怒,一腳就將陳秀才踹倒在地,刀尖指著他嗬斥道:“再敢阻止,老子砍死你!”
陳秀才毫不猶豫的撞了上去,卻再一次被親衛踢開,摔了個七葷八素,哪還有半點讀書人的風度。
被大頭兵抓著的陳娘子看著夫君受此侮辱,哭得說不出話來。
“帶走!”親衛大手一揮,大頭兵便拖著陳娘子離開。
“你們放開我娘子!”陳秀才掙紮著起身,衝出院子後抬頭看去,卻見街頭竟然又出現了一支軍隊,陳秀才臉色一片蒼白,隻覺得此生無望誒。
然而,就在下一瞬間,對麵的將士們迅速抬起手臂,對準了親衛一行人,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霎時間,十來支箭矢如同離弦之箭,疾速飛射而出,將毫無防備的五人瞬間釘死在了原地,連反抗的機會都未曾有過。
陳秀才呆呆的看著這一幕,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夫君!”陳娘子擺脫了束縛,立刻跑到了自家夫君身邊。
這時,對麵的軍隊中走出一人,看著陳秀才拱了拱手說道:“原來是陳先生,在下尤家二郎,陳先生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