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去的。”
宋新月也很固執。並不是她沒有職業精神,慕容齊既然是皇帝,令他這麼著急上心的人必定是他的親人,至少也是皇室的人。皇宮裡多的是太醫,為何要來找她?皇家的事情太複雜,情況沒搞清楚以前她最好還是少摻和,經驗告訴她,但凡和皇室沾邊,風險指數一向都很高。
慕容齊急得五臟六肺都要碎了,哪裡有耐心和她細說?身子一彎,右手疾速探出,抓住她手腕。
宋新月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覺眼前一花,手腕一緊,整個人騰空而起,下一秒已經穩穩的坐在馬背上。驚魂未定時,慕容齊已將她擁進懷裡,左手摟住她的腰,右手勒了韁繩,喝聲“駕——”
白馬長嘶,揚蹄而馳。
宋清與春燕包括兩名車夫,全都張大了嘴巴看得目瞪口呆。
宋清悄悄掐了一下大腿。疼,真疼,看來不是夢。
且說馬上的宋新月被強行帶上馬,真的是又氣又怒,使勁掙紮著。
兩世為人,還從來沒人強迫過她做任何事情。
“喂,你放開我——”
“彆亂動,再動就一起摔下去……”慕容齊低喝道,溫熱的氣息噴在她後頸,激得她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嚇得宋新月真的不敢亂動了,但是身子不能動,並不表示嘴巴也不能動。
“摔下去就摔下去,摔死算了,誰怕誰?我跟你說,我雖然是郎中,但是我治病是有原則的。彆說你是人間的皇帝,你就是天上的玉皇大帝,想要強迫我,也沒門!哼!”
馬蹄聲陣陣,但是慕容齊還是聽清楚了她的話。
“原則?哼,你有什麼原則?”
宋新月大聲道:“我的原則就是:皇室的人我不會治。”
“嗬,那倒是怪了,你怎麼……替我治了?”
宋新月漲紅了臉,“我那時不知道你的身份,否則,我絕不會治的。皇宮多的是醫術高超的太醫,何必要我一個平頭百姓來多管閒事?”
慕容齊冷笑了一聲。
宋新月忍不住問道:“你冷笑什麼?”
“我冷笑的是,有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濟世救人的郎中,如今卻嫌棄病人的身份。我問你,皇室的病人是不是病人?如果皇室的病人很快就要死了,你是不是也見死不救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去?”
“……”
宋新月一時啞口無言,想回懟幾句,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為他說的好像也蠻有道理。隻是這男人以前沉默寡言,她還以為他是悶葫蘆呢,沒想到也如此牙尖嘴利……糾結良久,終究還是醫生的職業道德占了上風。
“……好吧,既然如此,那說吧,到底是誰,得了什麼病?這些你必定要說清楚,否則……”
聽她語氣緩和,慕容齊竟莫名的鬆了一口氣,遲疑了一下,方才道:“她是我大姐,今兒……今兒忽然臨產,她……她……”
宋新月雖然是郎中,畢竟還是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姑娘,慕容齊突然提及生孩子的事情,總有些不自在,不知如何開口。
“什麼?臨產?生孩子?”
宋新月卻激動得連續三問,身子一歪,差點從馬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