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用這個由頭,奪了我手裡的鋪子去。”
春芽隻能歎口氣:“就算家主暫時不敢,但三爺這樣做,也是殺敵一千,自毀八百。”
她抬眸幽幽看他一眼:“畢竟,雪姨娘也是賬房之女。三爺懲治賬房,未免叫人借機發揮,說當賬房的就沒幾個好東西。”
雪姨娘是雲晏生母。
雲晏倒是一聲冷笑:“誰敢!不怕爺拔了他的舌頭!”
春芽垂首道:“就算外麵的人,三爺能鉗製住。可是內府卻是幾位夫人掌家,三爺鞭長難及。”
“三爺何至於還鬨進府裡來,牽連了他老婆,倒叫府內人都知道了。”
雲晏反倒無聲冷笑:“我倒沒想到你會這麼說!”
春芽漠然轉身:“三爺不必對奴婢動怒。他們是死是活跟奴婢沒關係。”
“三爺既然不在意,那奴婢就也放著不管了。就算日後在「明鏡台」再看見駱三,奴婢也不稟報給三爺了。”
雲晏眼底湧起層層幽暗:“你不會再看見他了。”
春芽心內一震,隔著夜色望住雲晏,隨後便垂下眼簾。
“該稟報的,奴婢都說完了。三爺可以賜解藥了麼?”
雲晏卻歪頭盯著她:“誰說稟報完了?”
“你還沒說,你這麼晚回來,跟他都乾什麼了。”
春芽掙紮了下:“這重要麼?”
“不重要。”雲晏指尖在膝頭悠閒地叩了叩:“但是,閒來無事,便想聽聽。”
春芽隻好深吸口氣道:“拜阮姑娘所賜,奴婢為老侯爺抄寫的經文都被送去給外男擦屁股……家主替奴婢將經卷重新抄寫補齊。”
“家主回來已是深夜,整條手臂都腫了。奴婢為家主按摩,這才耽擱了時辰。”
雲晏忽然將手伸過來:“怎麼按的?”
春芽怔了下,才明白他竟然也要她如法炮製麼?
春芽不敢不接,卻自然不可能有方才對雲毓的心情。
她隻簡單各處按摩了下,便鬆開手。
雲晏卻是冷笑:“誆我?!”
他伸手一把拎住春芽的脖領:“……方才,他可是被你揉得麵紅耳赤。”
春芽卻是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他怎麼知道的?
難道,他當時竟在外窺探?
春芽閉了閉眼:“家主從小養在佛寺,身不染塵,所以……稍有接觸,家主便會害羞。”
“可是三爺……”她皺眉措辭,續道:“三爺卻身經百戰,早已心如磐石。”
“嘖。”雲晏咬牙:“我怎麼覺著,你是在罵我!”
春芽搖頭:“這世上,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緣法。奴婢並沒有捧高踩低之意。”
“說得好聽!”雲晏惱得眯眼:“可我不覺得是我與他有不同的緣法,我覺著,是你對我,不用心。”
他忽地向她傾身過來:“今晚罰你,也必須要讓爺麵紅耳赤才行……否則,爺饒不了你。”
他又將手向她伸過來,宛若恩賜:“使出你的本事來!”
春芽垂下眼簾。
無法抗拒,無處可逃,隻能承受。
她便捧過他的手,換了種手法,在他指掌各處按揉起來。
男人呢最易被欲念控製,所以這身上,“分身”也多,並不止腰下那一處。
譬如這手,倘若手法得當,手勁合適,同樣也能令男子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