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司詡神色不虞,顯然是對徐之皎的解釋不滿意。
“你彆說了,越描越黑。”
徐之皎置若罔聞,倔強地拉著江棠自顧自地往下說。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誰知道你和秦譯是不是一樣。再說了,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說著說著,徐之皎的重點就轉到了晉司詡身上,滔滔不絕地對著他控訴。
“江棠是我的學生,我當然要保護好她,萬一你是和秦譯一樣喜歡玩弄彆人感情的禽獸,我們都是平民老百姓的怎麼和你們鬥。”
徐之皎的話信息量太大,一句比一句驚人,江棠聽得一愣一愣,還有些搞不清狀況。
眼看著又要變成徐之皎的吐槽大會,晉司詡忍不住地開口打斷。
“行了,你和秦譯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再說了你也沒少牽著秦譯鼻子走。”
徐之皎聽了立馬就要反駁,卻又被晉司詡的眼神製止,她隻得咬緊牙關,將心中的不滿暫時壓下。
晉司詡雖然是對著徐之皎在說話,但眼神一直落在江棠身上,無形的視線卻宛如有千斤重,壓得江棠抬不起頭。
“現在,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徐之皎不滿地哼了一聲,勉強算是答應。
晉司詡並未將她的小性子放在心上,依舊平靜而認真地詢問。
“我和你除了朋友之外沒有任何關係。”
他的語氣輕緩,落在江棠心上卻像敲起了小鼓,她不由得屏息期待著徐之皎的回答。
徐之皎似乎還在氣頭上,回答得很是驕矜。
“朋友也算不上。”
江棠仍然垂著眼沒有看兩人,但心裡的堅冰卻在悄然融化。
晉司詡觀察著江棠的神情,頓了頓又問出下一個問題。
“就你所知,除了江棠外我從來沒有追求過任何人。”
麵對晉司詡精準的問題,徐之皎心中原本的底氣在這些問題麵前消散無蹤,她的聲音變得無力,仿佛被戳中了痛處,難以再維持之前的強硬。
“沒有......”
麵對突變的局勢,江棠隻聽見自己心如擂鼓,感受到晉司詡熾熱的目光更覺得難以自處。
她手中緊握著包帶,試圖在晉司詡銳利的目光下微微挪動身體,尋找一絲躲避的空間。然而,徐之皎的手卻閃電般伸出牢牢地抓住了她,讓她無處可逃。
“小棠,我跟你說那些都是出於好心,你可不能誤會我啊。老師對你好不好,你最清楚了。”
江棠兩隻手被控製住,不得已地與徐之皎對視,訥訥道。
“我知道的。”
徐之皎舒了一口氣,熟稔地伸出手撫摸江棠的發頂,終於露出笑臉。
“果然是最貼心的孩子。”
說罷她回頭瞥著晉司詡,語氣不善。
“要解釋的我都解釋完了。你們公子哥的事我無權乾涉,我管管我的學生總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