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矜貴的某人,嘴巴卻像是淬了毒,“這麼看著我,又想勾引我?”
林溪陡然回神,快速推開他。
這一刻,她真想破口大罵,沈易則你個狗東西,王八蛋,自戀又自大的普信男。
但這個時候她沒敢,萬一把他惹怒了,耽誤了正事,姑姑回頭又要說她不懂規矩。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在他麵前吃了這麼多癟,她怎麼還這麼不想進?
被一張好看的臉迷得七葷八素,還真的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難怪這王八蛋不信她是真想離婚。
“換衣服?”
沈易則又將她困在懷裡,平淡的語調沒有任何起伏,但林溪跟他生活了五年知道他語氣中蘊含的不悅。
“要不要再化個妝?做個造型?”
果然!狗男人不配長嘴,說出來的話都帶刺。
林溪也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出門換個衣服這不是很正常嗎,何況是參加壽宴?
她掙脫沈易則束縛他的胳膊,輕笑,“沈總不覺得不妥,那我也無所謂,離婚後我跟他們也不會有任何交集。”
林溪挑了挑眉,反正這樣子去了丟的是他的人。
林溪轉身出門,完全不理會身後的男人。
開門的瞬間頓時驚住。
外麵竟然站了兩個年輕的女子,還有秦川,每人手裡都提著東西。
仿佛已經等了一段時間。
“秦川,讓人進來。”
沈易則嗓音淡淡,說著已經在客廳的沙發上坐好,雙腿交疊,優雅清貴。
“太太,這是您的禮服,這兩位是造型師。”
秦川說完轉身離開,去樓下的車裡等。
林溪對兩個造型師客氣地笑了笑,“兩位裡麵請。”
從小的修養,讓她不能對陌生人甩臉色。
林溪退回去之後,看著沙發上端著的男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帶著造型師進了臥室。
半小時後做好造型,換上禮服,林溪從臥室出來,沈易則神色不明地掃了她一眼。
隨後漫不經心地扔給造型師一個錦盒,聲音閒散,“給她戴上。”
林溪望著他慵懶的姿態,也習以為常。
這些年沈易則總的來說對她還不錯,雖然東西都是自己厚著臉皮要的,但衣服、首飾、包包統統都是限量版。
尤其是珠寶首飾這一塊兒,都是頂尖設計師設計的純手工定製款,五年了,每年一件。
隻是他送珠寶的時間似乎不年不節,也不是她所期待的任何日子。
但不管哪件拎出來都能在申城黃金地段買套彆墅。
她是沈易則的女人,圈內部分人是知道的,他帶她出去,她就得當好花瓶的人設。
收拾妥當,到達畔山會所,時間已經晚了。
下車後,沈易則端著胳膊等林溪過來挽他。
林溪不情不願地走到他跟前,都要離婚了還要裝恩愛,簡直就是諷刺。
他們走進大廳,裡麵已經觥籌交錯,三三兩兩地端著杯子言笑晏晏地討論著,氛圍極好。
隨著她和沈易則的出現,引來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甚至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但終究是忌憚沈易則的身份,並不敢明目張膽的議論。
林溪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挽著沈易則的手明顯僵硬了一下。
沈易則轉頭微微垂眸,玩味地看了她一眼。
林溪深吸一口氣,嘴角彎起一個溫柔的笑容,沒做虧心事,隨彆人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