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咬了咬嘴裡肉,這是如釋重負啊!
她淺笑著問,“您認識我外公?”
許博聞客氣道,“不認識,剛走到這裡,看這小院挺有年代感,一時想起一些舊事就抬不動腳了。”
林溪看他臉上神色坦然,不禁暗歎:不愧是一方父母官,這話說得挑不出毛病。
“我剛剛聽您好像叫了一個人名,是不是把我看成了您朋友?”
林溪看他也沒有走的意思,試探性地問。
“一時眼花,見笑了。”
“先生若是覺得我們家這小院眼熟或者感覺親切,可以進來轉轉,這裡馬上要拆了,這種小院在申城應該很難再找到了。”
許博聞躊躇不前,二十六年了,這裡怎麼可能還有她的影子,自己最近來到申城想太多了。
“不用了,太打擾了。”
“不打擾,我們剛好收拾東西,這小院若是能讓您有所慰藉也是它最後的一點價值。”
許博聞看著眼前跟梁如惠十分相似的臉,很難拒絕。
不覺間已經抬起了腳步。
“您隨便看,我從小在這個小院裡長大,那個破敗不堪的秋千可是有年頭了,我外公給我小姨做的,後來有了我,外公加固修繕後我又接著玩兒。”
許博聞盯著那個秋千悵然之色難掩。
“我小姨可是我們這兒的大才女,書法和畫畫得了很多獎,我外公書房裡現在還保存著那些獎呢!”
林溪屬於沒話找話,找話刺激許博聞,就想看看他什麼反應。
許博聞收回視線看林溪,“你很喜歡你小姨?”
“我從來沒有見過她,我出生她就去世了,隻是聽彆人說的。她一個人在大山溝裡去世的,連骨灰都沒有帶回來,所以我們家沒有我小姨的任何東西,我在家裡也從來不敢提她,我外公外婆受不了。”
一個縱橫政壇多年,即便已經做到了一個省的第一書記,聽到這樣的話,臉上的神色已經很難控製,揪心的痛讓他緊握著拳頭,不至於太過失態。
“不好意思,因為從來沒見過我小姨的緣故,所以對她的事很好奇,對她的才華也很崇拜,一提起她就想炫耀一下。外公讓我學書法,總說我趕不上小姨,所以提起她總覺得她很神秘,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許博聞讓自己快速平複,故作鎮定道,“沒關係,可以理解。”
二外婆在二樓窗前看林溪跟一個中年人聊天叫了她一聲,“小溪,你跟誰聊天呢?上麵還有一點東西你上來看一下還要不要。”
“好嘞,我馬上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