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煦走出慈德宮,卻發現一個身影正在等著他。
“皇後?你懷有身孕,怎麼出來亂動。”趙煦不由一愣,連忙上前道。
孟皇後搖了搖頭道:“官家親政這等大事,妾身又豈能坐得住,官家放心,隆佑宮一定會站在官家這邊,而且後宮各個管事太監,妾身都已經一一囑咐過,定然不會壞了官家的大事。”
趙煦不由心中感動,雖然孟皇後乃是高太後欽點的皇後,然而二人早已經榮辱與共,他並不懷疑孟皇後的真誠。
“後宮中,有朕和向太後在,足以無憂,朕需要你出宮一趟,親自去見一趟孟太尉。”趙煦鄭重道。
“去見爺爺?”孟皇後驚訝道。
孟皇後的爺爺孟元乃是眉州防禦使,其孫女被封為皇後之位,他也水漲船高,被高太後提拔掌管開封禁軍,贈太尉之位。
“不錯!孟太尉乃是軍中之人,又深受太皇太後提拔,朕擔心…………。”趙煦鄭重道。
孟皇後臉色一變,堅決道:“官家放心,妾身定然會說服爺爺!”
當下,懷有身孕的孟皇後,當即乘坐鳳攆出宮,前往孟家。
看著孟皇後離開皇宮,趙煦和範正並未有放鬆,他們二人都明白,禁軍才是重中之重。
“官家放心,皇後娘娘定然能夠說服孟太尉,而且我們還有第二手準備,如今新黨應該得到了消息,開始行動了。”範正鄭重道。
“新黨!”
趙煦將目光投放到宮外,不由閃過一絲期待,那是他父皇變法的班底。
……………………
太醫院內,
一個老者坐在錢乙麵前,連續咳嗽,直到臉色漲紅,咳出一灘烏血這才舒服一些。
“蔡確!”
錢乙看到眼前這個熟悉的身影,不由驚呼道,“不是有傳言,你已經死在嶺南?”
蔡確可是新黨領袖,早就被高太後貶斥到嶺南去了,有傳言說其已經病亡,如今竟然出現在太醫院之內。
蔡確抬起頭看著錢乙,坦然一笑道:“錢太醫,彆來無恙。”
“伱竟然未奉召回京,此乃大罪?”錢乙皺眉道。
蔡確冷笑道:“老夫如今已是將死之人,還怕什麼罪名麼?”
錢乙伸手為蔡確把脈,皺眉道:“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將死之人,自然清楚錢某根本無法醫治好你的病?”
蔡確看著偌大的太醫院感歎道:“老夫知道,我的病哪怕是邪醫範正前來,恐怕也束手無策,老夫今日前來就是想要親眼目睹醫家變法,想不到新黨苦苦經營十六年變法未成,而醫家竟然短時間變法成功!”
錢乙何嘗不是歎息,心中不由暗暗慶幸,醫家出了範正這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