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變法:戶婚律(1 / 2)

“皇後德不配位!非但在宮中善妒,更是縱容後族阻撓新法,臣等懇請官家廢後!”

朝堂之,新黨窮途匕現,直接彈劾孟皇後。

“官家萬萬不可!”

呂大防連忙阻止道。

“孟皇後賢良淑德,從未有善妒之說,當年為了皇家子嗣昌盛,更是給官家連納近三十名妃子,如此寬宏大度的皇後,又豈能會善妒。”

呂大防連忙給孟皇後辯解,孟皇後乃是舊黨選出來的,乃是舊黨在宮中的代表,舊黨自然極力擁護。

“至於後族孟氏多有不法之事,恐怕也是無稽之談!”楊畏極力辯解道,這類似的事情在豪門大戶比比皆是,到了孟家怎麼就人人喊打,這其中的緣由自然不用多說,當然,這些話楊畏是無法明說的。

章惇冷哼一聲道:“鐵證如山,軍器案危及大宋安危,孟家的子弟仰仗皇親國戚之名,多行不法之事,皆有人證物證,孟家身為後族,非但不思報國,反而帶頭危害朝廷、阻撓新法,實乃罪加一等。”

趙煦頓時怒火中燒,大宋對外戰爭連年處於弱勢,對於軍備極為看重,而孟元身為太尉竟然讓士兵穿劣質盔甲去作戰,無論是否參與其中,都難逃其責。

更彆說新法乃是大宋強盛之基,孟家雖然縱容子弟大肆兼並,還帶頭反對新法,這直接的觸犯了趙煦的底線。

“來人,免去孟元太尉之職,孟家不法子弟一律交給三司會審。”

趙煦怒聲道。

振興大宋、推行新法乃是他最大的執著,當下毫不留情的對孟家下手,以震懾天下膽敢阻撓新法之人。

“官家英明!”

新黨眾人紛紛躬身。

孟家在舊黨中勢力並不大,然而地位卻極為特殊,一旦拿下孟家,那推行新法將再無阻力。

然而拿下孟家並不困難,畢竟新黨以有心算無心,再加先發製人,很快拿下了孟家的鐵證,然而想要廢掉孟皇後之位卻困難重重。

且不說朝堂之,舊黨立即阻撓,就連醫黨也不支持廢後,畢竟孟皇後善妒並無真憑實據,僅憑幾次搶道和劉賢妃的哭訴而已,新黨並不足以讓孟皇後拉下馬。

下朝之後,關於朝堂之事立即傳遍了後宮。

“孟家失勢!孟皇後要被廢!”

一時之間,宮中震驚。

孟皇後的容貌並非絕美,而且年紀也比官家要大,更重要的是,孟皇後是高太後為官家指的婚,如今高太後早已經失去了權力,孟皇後最大的靠山也倒了。

更彆說如今太尉孟元已經被免職,孟家又被查辦,孟皇後另一大靠山也倒了,如今的孟皇後徹底失勢。

後宮中,趙煦意氣風發!

孟皇後乃是高太後製定的皇後人選,一直不受他喜歡,他真正寵愛的是多才多藝,姿色絕美的劉賢妃。

當初高太後在位的時候,他無法反抗,如今他已經掌控大權,自然有能力選一個心意的皇後。

“皇太後駕到!”

就在趙煦暗下決定的時候,忽然一聲通報將其驚醒。

“果然還是來了!”

趙煦豁然而起,自從他有廢後的想法的時候,就知道有一個人一定會反對,那就是向太後。

“官家三思!皇後賢良淑德,在宮中皆有耳聞,豈能輕易廢後。”向太後剛一進來,就強烈反對廢後。

向太後也曾經做過皇後,自然知道維護皇後的尊嚴,就是維護她的尊嚴,如果孟皇後輕易被廢,那她的皇太後的身份恐怕也將再無多少權威。

從這一點,向太後和孟皇後的利益是一致的。

趙煦皺眉道:“嫡母應該耳聞孟家之事,如果孟家若有向家忠心為國,朕何至於有今日之憂。”

向家一直都是向太後的驕傲,她並非是趙煦的親生母親,為了避嫌一直壓製娘家為官,向家雖然不滿,也知道向太後的處境,大多小心行事,家教也算嚴格。

向太後不由浮現出一絲傲然道:“孟家雖然犯錯,然而皇後常年身處宮中,又豈能得知孟家之事。”

向太後並非為孟皇後開脫,而是深有感觸,後宮本就與外界格局,皇後的權限雖然大了一些,然而想要出宮卻也是極為不易,孟皇後哪能知情孟家的不法之事。

趙煦臉浮現出一絲無奈道:“嫡母的意見,朕會慎重考慮的。”

向太後離去之後,朱太妃又接踵而至。

“母妃怎麼有空看孩兒?”趙煦驚喜道。

朱太妃乃是趙煦的親生母親,然而朱太妃卻性格柔弱,哪怕兒子親政掌握了大權,卻依舊極為低調。

朱太妃憐惜的看著兒子道:“母妃今日前來,是聽聞你要廢後之事,母妃也中意孟氏,官家莫要衝動。”

孟皇後雖然長相並非最佳,其他方麵卻並無缺點,乃是兒媳的最佳人選,而對於妖豔的劉賢妃,自然不被生性保守的朱太妃喜愛。

趙煦沉默片刻道:“孩兒,想要廢後,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母妃鳴不平。”

“為我不平?”朱太妃不解道。

趙煦眼中閃過一絲不甘道:“孩兒如今貴為皇帝,而母親卻隻能被封為太妃,至今沒有享受皇後的尊稱,母親尚且如此,孩兒不希望自己孩兒的母親還是如此遭遇。”

他身中棉油之毒,醫家發現顯微鏡之外,留給太醫院一台,他曾經讓太醫給其檢查過身體,得到的結論就是他恐怕很難再有子嗣,如此一來,劉賢妃生下了兒子趙茂,極有可能是他唯一的繼承人。

母親一生未有皇後之位,當年在宮中不受高太後待見,讓他心中極為不滿,他自己淋過雨,自然不希望兒子趙茂和他遭遇同樣的事情。

如果不趁此機會,恐怕日後很難再有廢後之時機,他想要一勞永逸的為兒子解決難題。

然而朱氏卻柔聲道:“皇後之位,母親從未想過,當年母親隻不過小小的禦侍罷了,能得先帝寵幸已經甚是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