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法駙馬製度!”
趙煦不由一頓,訝然的看著範正。
範正正色道:“世間任何疾病隻要找到諸病源,就可以迎刃而解,而皇家如果解決駙馬製度,那自然可以為公主找到良配,否則蜀國公主的悲劇必將重演。”
趙煦頓時陷入了沉默,一邊是皇家自古以來的皇家尚駙馬的製度,一方麵是自己的妹妹的幸福生活。
良久之後,趙煦抬頭道:“那依你之見,應該如何辦法尚駙馬製度。”
範正點頭道:“很多青年才俊不願意尚駙馬主要原因有二,其一則是尚駙馬和入贅頗為相似,而入贅在大宋風氣極差,贅婿是極為丟人的事情,而且還需要服兵役,被宋軍當成炮灰,在民間,贅婿更是一種既沒有繼承財產的權力,其後代需要三代才能歸宗,然而贅婿真的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麼?他不過是娶了一個女子罷了!相比於其他犯罪,世間對贅婿的懲罰簡直是可笑至極。”
“贅婿!”
趙煦微微皺眉,大宋皇家公主尚駙馬的確是和贅婿極為類似,民間對贅婿如此抵觸,自然也影響到公主尚駙馬,這就造成了很多青年才俊根本不願意尚駙馬。
“想要讓駙馬不再受人偏見,那就必須消除世間對贅婿的偏見,微臣懇請官家廢除對贅婿的懲罰,入贅不過是世間正常婚嫁的一種形式罷了!”範正感慨道。
當他真正了解贅婿之後,才知道大宋的贅婿是多麼淒慘,而且他們所承受的懲罰大多都是無妄之災,如果官家對贅婿抱有善意,而世間對公主尚駙馬自然多有善意。
趙煦陷入了沉思,若是平時他自然不會在意小小的贅婿的生死存亡,而如果贅婿能夠影響到自己妹妹的幸福生活,那他自然很輕易作出抉擇。
“那第二呢?”趙煦並未直接應允,而是問道。
範正回答道:“第二則是尚駙馬則仕途儘毀,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乃是我大宋士大夫的自豪,而一旦尚駙馬,寒窗苦讀十年,一朝成空,但凡有理想抱負的青年才俊自然不願意尚駙馬。”
“駙馬不得為主官,此乃大宋曆朝曆代的傳統,又豈能隨意更改!”趙煦皺眉道。
趙宋對外戚堤防很嚴,但凡能夠造反的外戚全部都格外提防,大唐如此多的公主駙馬參與謀反,宋朝自然對駙馬十分堤防。
範正搖頭道:“這就是病根,皇家想要將公主嫁給青年才俊,又要讓駙馬放棄仕途,這就是有誌之人不願尚駙馬的原因。”
趙煦頓時猶豫,為了妹妹的幸福,他可以廢除無足輕重的贅婿的懲罰,如果要是駙馬威脅到大宋安穩,趙煦立即恢複了帝王本性。
範正搖頭道:“想要造反,要麼有兵權,要麼是高官,官家隻需禁止駙馬涉足這兩條,同時也讓規定駙馬最高不過三品官,而且不得擔任主官!而天下三品以上的官員寥寥無幾,駙馬尚了公主,付出這點代價也是應得的。”
“最高三品官!”
趙煦微微點頭,不涉足兵權,而且最高才三品官,更不是主官,的確沒有造反的可能。
“如此一來,駙馬有了可以最高三品的仕途,又沒有了造反的可能豈不是兩全其美,當然對於駙馬的審核必須嚴格,甚至要比正常官員還要嚴格。”範正朗聲道。
趙煦微微點頭,大多數官員一生都到不了三品,尚駙馬做官的起點低,上限也低,有得有失,足以讓駙馬再無怨念。
然而趙煦卻並沒有直接下令,而是狐疑的看了範正一眼道:“範太丞為何如此為駙馬進言!”
範正直接道:“因為微臣有一最合適的駙馬人選,足以勝過大宋曆代駙馬,乃是徐國公主的良配。”
“是誰?”趙煦不由驚喜道。
他自然渴望自己的妹妹能夠一生幸福,然而現實中,皇家公主尚駙馬可以說極為困難,既要選良配,又要避免駙馬是貪圖榮華富貴之人,再加上很多有誌向的之人,根本無意於尚駙馬,能夠為徐國公主選一個良配實在是太難了。
範正鄭重道:“微臣所說的人選那就是醫家變法三傑,法醫蘇遁,同時也是名滿天下蘇大學士之子。”
“蘇遁!”
趙煦難以置信的看著範正,他剛剛才在朝堂上對蘇遁變法法家的奏折讚不絕口,自然對蘇遁頗有了解。
如此年輕有為的六品官,放眼大宋也是極為罕見,更彆是其家世更是如日中天的蘇大學士,自然非一些家道中落的士子,或者達官貴族的紈絝子弟。
“蘇遁年僅二十,醫術和法家兼修,可謂是一表人才,官家意下如何?”範正問道。
趙煦苦笑道:“蘇愛卿的確是年輕俊傑,又豈能甘願尚駙馬?”
蘇遁相比於潘意等紈絝子弟,自然是雲泥之彆,而且蘇遁正準備變法法家,榮升開封通判,可謂是前途無量,又豈能願意放棄仕途去當駙馬。
範正勸說道:“蘇遁已經弱冠之年,蘇大學士夫婦也頗為著急蘇遁的婚事,準備托我勸說,正好徐國公主尚駙馬之事,此事若成,自然是兩全其美。”
“蘇大學士催婚?”
趙煦眉頭一揚,大宋男兒原本十五歲結婚,雖然現在改到了十八歲,然而一個男兒要是二十歲還沒有結婚,的確是已經晚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