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禁軍和百姓深以為然的點頭。
無論在民間還是在軍中,範正的邪方可是大名鼎鼎,邪方金身從未一敗,邪方之下,哪怕是遼夏也要為之折服。
“可是這可是滾滾黃河呀!”
不少人喃喃道,他們雖然明白範正的邪門,然而所有人都知道封堵洶湧的黃河是何等的困難,有時候黃河大水曆經數月才封堵完成,耗費大量的民脂民膏不說,還讓災區的情況更加嚴重。
範正一路暢行,很快來到了黃河泄洪處。範純禮帶領一眾官員等待在這裡。
“見過父親!”範正上前見禮道。
範純禮微微有些尷尬,他以前對逆子的邪方大為痛斥,如今卻主動找他要邪方。
“如今黃河水勢過大,水災必須早日結束,你可有邪方?”範純禮直截了當道。
“呃!邪方?”範正頓時臉色一黑,傲然道:“範相公誤會了,下官沒有邪方,隻有正方。”
“範相公?”
“下官?”
範純禮身形一晃,他沒有想到範正竟然用官場稱呼來對他這個父親。
其他官員也頓時一呆,他們沒有想到再一次見到範家父子的名場麵。
範純禮咬牙道:“正方最好不過。”
其他官員紛紛側耳傾聽,想要知道邪醫範正有何良方。
當下,範正看了看奔騰的黃河水,當下胸有成竹道:“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要堵住決口,隻有一個辦法,自然要用土石將決口堵住。”
眾人頓時愣在那裡,沒有想到範正的方法的確很正,水來土掩誰都知道,然而這可是滾滾黃河之水,泥土進取其中,很快就會被衝刷走。根本堵不住決口。
“範太丞有所不知,我等又何曾沒有想到這個方法,隻是黃河水勢過大,就算投入再多的土石也會被衝走。”鄆城縣令為難道。
當下,鄆城縣令大手一揮,一隊民夫推著車子將大量的泥土倒入決口,隻見湍急的河水瞬間將泥土衝走,甚至就連偌大的石塊稍微停留也被迅速衝走。
範正見狀眉頭一皺,當下思索道:“聽說當年李冰修建都江堰,乃是采用的乃是竹籠裝石頭,以用來增加重量,如此則可以順勢堵住決口。”
範純禮冷哼道:“就範太丞博聞強識,我等又豈能沒有想到此方?隻是修建都江堰乃是枯水期之時,而且河道和決口並不同,河道可以在上遊一點,讓其順勢飄到指定的位置,而圍堵決口隻能在大堤之上,河水川急不說,還會順著流水飄到更遠之處,更何況隨著缺口越來越小,水流將會更急,竹籠裝石也無法堵住決口。”
其他百官也紛紛點頭,這個方法他們都已經用了,根本無法堵住缺口。
鄆城縣令當下讓人用竹籠裝石,紛紛扔入缺口,最後依舊被水流衝走。
範正沒有理會範純禮的冷嘲熱諷,而是直接道:“堵不住缺口,那是因為你們的石頭小,既然竹籠不行,那就加大重量,所謂中流砥柱,想要堵住缺口,那就必須用更重的石頭,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可是再大的石頭,民狀根本無法提起,談何堵住缺口。”範純禮繼續諷刺道,想要再激範正出邪方。
範正看了父親一眼,知己莫若父,同理知父莫若兒,範正自然知道範純禮的心思。
“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於物也,既然人力不可為,那就使用器物。”當下,範正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板車。
“板車?”
眾人順著目光,不由一頓道。
“範大人的意思是用板車推石頭去堵決口?”鄆城縣令心中一動道。
如果太重的石頭,的確不好搬動,若是用板車推動石頭,定然可以推更重的石頭送入黃河。
其他官吏也拍掌叫好,這的確是一個良方。
就連範純禮也意外的看了範正一眼,沒有想到範正這一次竟然沒有說謊,所出的的確是正方。
“不!我說的是連板車一塊推入決口。”範正搖了搖頭道。
“呃!”
眾人一滯,範正剛剛出了一個正方,如今卻有了一點邪方的味道。
範純禮大手一揮道:“還不照做!”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坊間傳聞,隻要是範正的邪方,隻管照做,莫要質疑。
當下,一輛輛板車被裝滿了儘可能的裝滿了石頭,一車車推向黃河決口,大量的砂石隨著板車沉沒水中,果然並沒有被衝走。
範純禮大喜過望,當下立即下令道:“趕快裝車堵決口,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堵住黃河決口。”
很快,大量的滿載板車被推入河中,圍堵黃河決口的速度大大加快。眼看還有最後的數丈距離,圍堵黃河勝利在望,眾人頓時加快行動。
“水流速度加快了!”
一隊民壯將一輛滿載的板車推入黃河決口,然而僅僅支撐一瞬間,就被衝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