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值錢的章悅能處置的就全都處置了不值錢的也被她給砸了。
事實上兩人不知道一想到姚姨就是死在這家人手裡豈止是這些家具什麼的章悅甚至想把她們娘倆都給砸了。
換句話說章悅彆說按照之前和黎誌軍說好的把手裡掌握的錢財實物以及商鋪之類的都轉給黎玉英和她母親了根本一分錢都沒給他們留。
之所以這幾天一直沒過來找許槿的麻煩也是因為黎玉英這段時間都在發瘋一樣的找章悅。
甚至黎玉英還跑去公安局報了警說是章悅偷了他們家錢跑了公安局立案調查後僅僅一天就撤銷了案子不說還把黎玉英批評了一頓——
根據他們調查的結果,章悅早就和黎誌軍離婚了,章悅處理的根本是人自己的東西,她賣也好砸也罷,都和黎玉英他們毫無關係,自然也不存在偷他們家錢這個說法。身為國家乾部,竟然誣陷人,這素質也是沒誰了。
得到這個結果,黎母受不了刺激之下,直接中風偏癱——
她手裡是還存著些錢的,可那是留給孫子念書娶媳婦兒和自己當養老本的,還指望著從章悅手裡把其他錢摳出來,以後好給監獄裡的兒子打點打點呢。結果現在,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章悅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黎母倒下,黎玉英越發手忙腳亂,偏偏丈夫那邊還和她每日爭吵不休,甚至連離婚的話都說出來了,黎玉英這段時間,何止是一個焦頭爛額了得。
也因此即便有許槿的麵膜調理,現在的黎玉英瞧著還是憔悴的厲害,眼睛上的黑眼圈無疑也更重了。
正是這個原因,才讓黎玉英在執法過程中這麼失態——
她現在亂成一團的生活,歸根究底,全都是拜許槿和她弟弟所賜!她的怒火不讓許槿承受讓誰承受?
這會兒瞧見許槿依舊冷靜,一點兒不慌的模樣,黎玉英越發覺得心裡堵得慌,朝著許槿厲聲道:
“你是這家店的老板吧?還不過來,把你們店的情況交代一下!”
“黎同誌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許槿卻是不卑不亢,直視著黎玉英的眼睛,“你不就是因為知道我是這家店的老板,才會過來打擊報複的嗎?”
明顯沒有想到,都這樣了,許槿不說趕緊低頭求饒,竟然還要和她硬剛,神情頓時變得更加陰沉:
“打擊報複?你這是要誣陷國家工作人員?”
說著拿出一封開了口的信,往桌子上重重一拍:
“我可是收到了群眾的舉報信才過來的……你們店的洗發水染發膏等等全都是假冒偽劣產品……我們會統一收繳,你現在馬上寫一份情況說明……你的店也要暫時關門,真是誠心悔改了,說不定還有開門的那一天,不能認識錯誤並加以改正的話,你這家店也不用再開了!”
“我沒有犯錯。”許槿咬牙,“我們店也沒有什麼假冒偽劣產品,黎同誌,你捫心自問,你這麼針對我們店是真的因為有什麼假冒偽劣產品嗎?分明是你公私不分挾私報複!我也奉勸你一句,你手裡的權利可是我這樣的人民給的,你現在拿著人民給的權利胡作非為,就不怕遭報應嗎?”
沒有想到都這個時候了,許槿還這麼牙尖嘴利,黎玉英氣的麵色鐵青,唯恐許槿說
出更過分的話,厲聲道:
“事情真相是什麼,可不會因為你胡攪蠻纏就能改變性質……”
嘴上這麼說著,心裡也有些犯嘀咕。畢竟上次過來時,自己一說讓他們關門整改,許槿立馬過來求饒,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臨走還送了禮物。
還彆說,那個麵膜真的好用。那會兒黎玉英還認定,許槿是好拿捏的,怎麼也想不到,之後的這兩回見麵,竟然是一回比一回過分。隻許槿不會天真的以為,她說這麼幾句話,就會嚇住自己吧?就憑她一個鄉下來的丫頭,拿什麼跟自己鬥!
擔心許槿再說出什麼其他不該說的,黎玉英隨即冷哼一聲吩咐其他同事:
“你們先出去,我好好給許老板做個思想工作……”